与此同时。
子时之下的合禅县县衙。
打更的老大爷敲响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是今夜的第一声,提醒。
啪嗒!
马站乔神情一滞,手中稳稳端着的茶盏脱落砸在脚下粉碎。
“马师爷,你何事惊慌啊?”
张松鹤依旧稳坐在主位之上,抬头扫了一眼马站乔失魂落魄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脸上几乎连惊讶和疑惑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命......我的命......”
马站乔目眦尽裂的缓缓转过身体,脚步踉跄的向着房外走了几步,然后突然间浑身一震,五指用力的紧紧抓住胸口,他不甘心的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松鹤眉头微微皱起来,他悄悄的站起身,他的双腿开始了难以自制的发抖,尽管他隐藏的极好,可是当马站乔后背乃是脑勺之上冒出来丝丝肉眼可见的红烟之后,他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心惊肉跳依旧是接踵而来!
马站乔猛地转身,双眼血丝满布,他愤恨的看着张松鹤,质问道,“大人,你是否是有意的?”
“什么有意无意的!?师爷今晚怎么如此这般奇怪......”
张松鹤强颜欢笑的后退一步,左手缩在袖口里面,去摸莫少卿留给他的保命宝物!
莫少卿诱杀妖兽之前告诫了张松鹤,身边似乎有窃听的耳朵,奏报天书观的密卷和差役,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他猜测所谓差役身亡肯定是有奸细在通风报信,否则来往帝都和云障城的官员差役,怎么偏偏牵连上天书观才会毙命呢!
所以便请张松鹤演了一出戏。
“大人,事到如今还要装模作样吗?!”
马站乔盯住张松鹤那做贼心虚的动作,两步变作一步,疯狂的向着后者冲了过去!
一道匕首的光亮晃进了张松鹤眼中!
“来人,来人!”
张松鹤大叫一声,房间的大门噗通一声被撞开,三个紫衣捕快拔刀便找准目标,挥刀果断的便砍!
马站乔反手一把乌黑的粉末洒了出来,接着三个紫衣捕快惨叫一声,面目全非,倒地的尸身之上千疮百孔!
“该死,该死!老子辛辛苦苦的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非要逼死我!”
马站乔凶狠的挥刀捅向张松鹤的胸口,“每一个要逼死我的人,都应该先我一步下地狱!”
轰!
张松鹤后退撞在了墙壁之上,慌忙之下终于是将防身之用红符贴在掌心,抬臂扔了出去。
一道泥石流状的火焰喷薄而出,瞬间将扑来的马站乔淹没在其中!
“啊——”
“我......我......我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马站乔如同被扼紧喉咙,惊恐用力的叫喊,但是随着火焰越来越灼热,房间里面冒出来皮肉的气味!
“呃......”
张松鹤看着在火焰里面横冲直撞,悲惨嘶吼的马站乔,房间里面充满了烧焦的皮肉气味,并且看着后者身上不断掉落的烧焦皮肉,他面色苍白的干呕!
“吼......”
“我的县令大人,你以为区区一道道家的灵符,便可以将我杀死吗?你以为老子是柔弱的凡人吗?你们想让我死,痴人说梦!”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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