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京都,一栋三角大厦。
“周队!”一个西装人员门都没敲,就进了一个办公室。
里面坐了个默默翻书的青年男子,男子面目凝重,无比严肃,似乎在做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周余头也没抬的说到。
“谢安又出现在了江省,然后路凡和竹万青他们就失去联系了!”
“谢安……”周余轻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知道他来做什么么?”
西装男子递给他一份文件,“他的一个徒弟被别人偷了异能,他的主要目标应该就是
那个刺杀张兴的杀手。”
“为了一个匿影?他是不是又去找路凡了?”
“周队明鉴,应该是启用了“雨生”,那片区域直接被认为抹除了,卫星上面什么也看不到。”
“又是这个异能,当初就不应该放他走!”
周余有些生气,这人明明也是烛火出去的,结果翻脸就不认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恶心自己人!
“现在还在吗?”
西装男拨通了一个电话,问了些什么,“还在,不过影响越来越小了,应该是打算走
了。”
周余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能让他这次这么简单就走了,我们可是有过协议的。”
“那?”
“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盯好卫星,我去走一趟。”周余也是说到做到的狠人,身形一颤便离开了大楼。
西装男子继续拨打了那个电话,“盯好卫星,随时把消息发给周队,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好的好的。”
西装男放下了电话,走出了办公室,继续翻看着最近的卷宗。
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不仅是异人的问题,普通人犯罪的案子也越来越多,就好像所有人都变得暴躁了一样。
西装男皱了皱眉,打算下班了去研究室看看,希望他们那边能有所新的进展。
华夏,江省,宁城。
“说走就走,当这是自己家?”
一道人影蓦地闯入了这片虚空,强行撕裂了这片空间的薄壁,来人正是周余。
白袍男子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过身来,见来人果然是周余,皱了皱眉,“来的果然是你。”
“华夏的领地,来的当然是我。”
周余冷冷的笑了笑,反问道,“难道来的还能是你?”
白袍男子叹了口气,“这次是我破戒在先,我给你道歉。”
“给我道歉?你不觉得你更应该给那个孩子道歉么?是谁让人家那么小就没了父亲,你好意思么!”
白袍男子眼神微黯,“你知道的,我……”
“你有千种万种理由,可是,还有机会么?你问问那个孩子,缺失的那一部分,你来弥补吗?”
周余几乎是咆哮的怒哄,巧了,他两年前就想这么说了,“你还是他亲手带出来的,你喊了那么多声叔叔,最后呢?”
“呵,说起来我们还是一辈人,你还算我半个师兄,现在呢?回江省都不行的老鼠!”
……
像是被戳中了伤心事,白袍男子咬了咬牙,“你不是我,很多事情……”
“难道我就不累了?我一个人支撑烛火还有神陵,这么多年了,我说过什么了嘛!”
……
白袍男子看了他一眼,偏过了头去,“所以你来是为了什么?单纯为了说这些话?”
“就不能来看看你?我还真不信,你都杀了他,还会再杀他。”
两个他,两个人。
白袍男子看了看那边的虚空,似乎看穿了界壁,看到了那边的路凡三人,“你说,他跟我们当年,多像啊。”
白袍男子继而去看周余,咧了咧嘴,“要不我们打一架?正好这么多年了,我身子骨都快冷了。”
“那几个神权序列的,还不够你打?”
“呵呵,就他们?一个比一个怂,没有一个愿意跟我好好打上一场的,毕竟真给我摸透了底,他们,也不过是大点的蝼蚁。”
周余看着他,觉得有些奇怪,曾经那个单纯的眼神,现在看过去,却只剩下了野兽般侵略的野性。
“零!”白袍男子轻声说道。
“叮”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风铃声,传到这里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周余的脸部表情停留在了之前打量的神态,久久没有动作。
不远处的白袍男子皱了皱眉,“不应该啊,动都动不了?”
“不不不,我在这。”一道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他扭头看去,是笑眯眯的周余。
“这才有点意思。”白袍男子笑了笑,抬手一挥,无数道流光“咻”的飞向了周余,速度之快,眨眼千米。
周余依旧是笑着,只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一道道波纹在他身前出现,拦下了这些流光。
结果流光“砰”的一声就炸裂开来,一道道乳白的细碎流光将周余包裹在了里面。
“嘶”一声丝布的撕裂声,周余从撕开的裂缝中走了出来,完好无损。
“自我之念,无我无界。”
无数的周余从界壁的四面八方走了出来,个个都定定的看着白袍男子,个个气息都强盛无比。
白袍男子的嘴角微微提起,这才是他想要的,那些家伙畏畏缩缩的,打也不能打个尽兴。
“零!”白袍男子再次轻声呢喃了一遍,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一道道靠近白袍男子,属于周余的身影“砰砰砰”的爆裂开来,只有外面两圈的“周余”能够幸免于难。
“你在神的这条路上,的确是越走越远了。”
无数的周余都在重复着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死亡前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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