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刚刚所呈现的、荒诞而又壮大的梦境,再然后便到了现在——接受母爱审讯的时候了。
“咋啦,娃,又做那个噩梦啦?没事昂没事昂,娘在这呢,乖……”
听着母亲的声音,我又一下子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呆呆地望着在一旁关切地帮我擦汗的母亲。我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接过抹布有些强硬地回了句“没事”。
“诶呦,儿子长大啦,跟妈客气啦哈?你瞧瞧你小子可出息了哟……”
耳畔传来的一长串唠叨声在让我安心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勾起了我的叛逆之心:“哪吗,妈,我又没咋样!”
“还说没咋样,要不是小鱼儿和你的兄弟俩把你背回来,你人都躺外面了,还不得被野狗叼了去!”
据我妈描述,鱼哥、秀才和大黑抬着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我直接冲开了房门,把正在吃面的我妈吓了一大跳。我妈本想送我上县城医院去检查一下,但探了探鼻息和脉搏都很健康,我甚至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就任我在噩梦中“畅游”了。
说到噩梦,从我9岁以来到现在,总会时不时地做同一个噩梦:梦到自己差点被淹死在某片海域里。这对现实中的我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因为从我能游泳开始,除了鱼哥就没怕过谁,人称村里的小“浪里白条”。
但梦中场景之真实让我好几次都对这一切是否真的发生过产生了怀疑:梦里的我陷进了一个游不出去的漩涡中,那漩涡越转越大,漆黑的海水从四周涌来,好像要把我吞入腹中。在我身子下面的水中,有一团阴影正带着可怕的呻吟向我冲来。就在我快要被阴影追上的时候,一个长着长发的“女人”牵起了我手,带着我游出海面。我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但她的手和人不同,长着和鸭子类似但轻柔许多类似于蹼的薄膜。
“……要说小鱼啊,人长的也挺帅,下海的本领也好,你说怎么就疯了呢,家里人也都跑了……诶。小王啊,别人可以说小鱼疯啊傻啊,你可不行哦!要不是之前他把你从海里捞上来,现在你指不定跑哪去了呢!这次也是,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嗨,那肯定的,我都是拿他当自家兄弟——你刚刚说什么,妈?”
“我说人家救了你两次,你得好好感谢他呀!怎么,你忘了?你9岁那年偷跑出去游泳失踪了,是他半夜把你送回来的,当时我和你爸都急疯了!你个小兔崽子,从小就没给家里省事!”
我本想出门去找秀才问问情况,听到着却猛一回头,差点磕在了门框上——我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记忆……!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在我的记忆中,不仅没有这件事本身,连父母提起过都丝毫没有一丝印象!
“妈,那之前你跟我爸怎么没跟我说过?”
“猴急什么?这么凶!我们说过好多次的呀,还给小鱼送过鱼米表示感谢呢!”
听到这里,我“翁”的一声愣在了原地,眉头紧皱着走到了我妈的面前。就在我想继续追问的时候,一阵针扎般的剧痛再次袭击了我的脑海,疼痛让我直接就地下蹲捂住了脑袋,不过这次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恢复了,好似三秒钟的针扎体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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