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屠龙事记发生七年后,距今十年头。
在云顶山脉的一个被称作“逍遥洞”的岩洞中,九岁的男孩肯特·李在一个角落的箱子里不停翻找。
箱子偌大,东西也繁多,它被肯特翻得哐哐作响。
“在哪啊,在哪啊!”肯特焦急万分。
他在找母亲的口琴,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他明明记得就放在这个箱子里了,难不成口琴长翅膀飞了?
“咦,这是什么?”肯特从箱子里翻出一本小书。
小书只有手掌大,封皮开裂,上面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鱼水”。
“鱼水?”肯特疑问着随便翻开了一页。
只见那一页画着两个人,两人都光溜溜的。
肯特不懂,他拿着小书看来看去,毫无所获。
“没见犀利老叔平常啊,真奇怪。”肯特把小书扔到一边,继续在大箱子里翻找着。
杯子、弩箭、动物骨头,肯特就是找不到母亲口琴。
“哎呀呀,烦死了!”肯特气得把手中的黑色布袋狠狠扔向洞壁。
“哐”的一声金属撞击声从布袋的方向发出。
肯特被吓了一个激灵,他小心地走向被他扔出去的黑色布袋。
布袋和短裤差不多大,是麻布织成的,而后染了黑色。
肯特捡起布袋,布袋里又发出了“哗哗”的铁器碰撞声。
他一把拽开绑住布袋的绳子,将布袋翻了个个,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了。
两支如刀柄粗细的奇怪铁管和一个小木盒在地上回弹了两下,消停了。
“这是什么?”肯特拿起一支奇怪的铁管。
铁管的中间是空心的,尾部是一个圆滚滚的小肚子,管外还有几圈的铁环烙在上面。
肯特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名堂。
“这难不成就是老叔说的‘鹰眼’?”
“鹰眼”是一种长长的金属管状物,可以透过其中看到更远的地方,是云顶山脉的方言叫法。
肯特把眼睛对准了铁管的头部,往里看去。
铁管里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肯特把铁管朝向洞外的天空,一仰头,铁管里的某种黑色粉末直直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肯特瞬间感到眼睛消失掉了,整个右眼毫无知觉,世界也少了一半。
他连忙跑到水盆边,舀出一瓢清水,仰面倒下。
清水滋溜溜地流过他的眼睛,所过之处,灰霾退散。
右眼不停地眨巴着,接受水流的洗礼。
一瓢接一瓢,肯特视线慢慢恢复了。
“对了!”肯特跳起。
他连忙跑到燃尽的篝火边,将新的柴火放进去,抓把干草来引燃。
干草上的火苗疯狂生长,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昨夜的辉煌。
肯特把水盆里的最后一瓢水舀出,倒进坩埚里。
时间一刻刻地过去,“咕嘟嘟”的水开声惊起了即将昏睡的肯特。
肯特舀了整整一满瓢。
他把木瓢端到嘴边,吹了几下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开水狠烫,肯特依旧在喝,“嘶……嗦!老叔说了,开水治百病,快喝快喝……”
……
当肯特把光明补全,他又开始研究那黑布袋里的东西了。
很明显,这个奇怪的铁管并不是“鹰眼”。
肯特有些丧气,“它到底是什么啊?”
“啾哦~”一声鹰叫。
“哥哥!”巨鹰的爪子放开男孩儿,男孩落在洞口的石台上。
男孩一身紧巴巴的皮革衣,在两肩的位置加厚了两层,加厚的位置有明显的爪痕和凹陷——这是便携的爪衣。
肯特朝门口望了望,并不在意。
他最讨厌这个弟弟了,这个虽然只比他小两岁,但既让人讨厌又倔脾气的男孩儿。
男孩在洞口脱下厚重的皮革衣,直奔肯特这边来了。
肯特还在研究手中那奇怪的铁管。
男孩走过来,从地下捡起另外一支铁管,“这是什么呀,哥哥。”
肯特专心致志,“你不要动了,好吗?”
“这是你的?”男孩好奇地打量这奇怪的铁管。
“当然了,我找到的,就是我的。”肯特用力掰烙在铁管外部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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