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奥走到地牢,刚才的一幕还让他心有余悸,而他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走进地牢最里间的囚室,贝奥点燃一盆炭火,从兵器架上抽下一根铁链,将铁链随手扔进火盆之中。
“知道我为什么恨他吗?”贝奥拍了拍手,直接坐到一个石墩上说道。
囚室内,黑德利等人被绑在刑架上,衣衫褴褛,整个身躯不是伤口就是脓包。
“属下并不清楚。”黑德利的声音很虚弱,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化脓,嘴角血迹仍在。
贝奥揉了揉拳头,大声喝道:
“因为我才是这里的王,我才是老大!我一路爬到现在,我以后也会爬得更高!”
“他算什么?一个侥幸蒙受恩典的废物罢了,凭什么不屈服于我,凭什么?”
贝奥说到激动处,干脆站起身来,从火盆中抽出通红的铁链,狠狠地砸向黑德利。
滚烫的金属以蛮横的方式抽到黑德利身上,他一阵龇牙咧嘴,化脓的伤口再次破开,血流不止。
贝奥却没有停下,他反而更加用力:
“阿德莱德算什么?我以后也会把她踩在脚下,我会成为这里的王!”
一鞭,两鞭……
等贝奥停下的时候,黑德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贝奥大喘几口气,脱下了黑色军装,露出了长满了大小不一碎石的后背。
灰石感染!而且非常严重。
等贝奥平息下来,他的眼中满是懊悔,贝奥在心中想道:
太失策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太冒险了。
一旦被人发现,我会失去一切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
不行,我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我需要更多的“灰石”,那些东西只要运用得当,就可以增强力量。
……
塞克奴的营房,他躺在床上,亚述站在一旁愤慨地道:
“这件事必须上报!身为东部总队军武长,居然在营地中遭到袭击,简直不可饶恕!”
疯狗倚在书桌上,无精打采地回应道:
“这地方好无聊啊……”
“你们两个安静些。”塞克奴盖着被褥,浑身发颤。
也许是体能消耗严重,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里这么冷。
疯狗侧头看向塞克奴,乐呵呵地说道:
“你真的好废物啊,老大。”
“闭嘴,‘狗’。”塞克奴整个人钻进被褥中,声音从被褥里传了出来。
这时,亚述看向“疯狗”突然正色道:
“阁下是……”
塞克奴突然插嘴道:
“不要问了,他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我问了他三年,什么都没问出来。”
疯狗伸了个懒腰,直接躺在了书桌上:
“我只是一条狗嘛,汪汪汪。”
他又学起了狗叫。
亚述用手抵住了额头,他有些难以理解,他愈发觉得这里的人太不正常了。
塞克奴脖颈处少了一大块肉,双腿也残了,左手位置更是空荡荡的,他居然还活着。
而疯狗,这人一看就不正常,明明年纪和塞克奴差不多,却穿着一件违和感严重的黑色大衣,还总发出奇怪的声音。
就在亚述怨天尤人的时候。
妮可走进了卧室,她怀里抱着一大袋肉干,这是他刚才地下室里取来的。
塞克奴嗅到了肉香,直接掀开被子。
妮可面色冷静地将食物交给了塞克奴,并未对他的惨状多说一句话。
疯狗不知为何咧嘴一笑。
亚述则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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