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阿德莱德宅邸后的第二天。
塞克奴坐在营房前,阿德莱德已经抛弃了贝奥,对他来说,前方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
淡黄色的火光笼罩在房屋内,疯狗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地下囚牢之内的寒气愈发严重,据说上面的世界已经下起了暴雪,如今更多无家可归的流民涌入了地下囚牢。
东部总队也即将接收一批流民。
塞克奴的营房内,墙壁下的壁炉劈啪作响,冒着淡淡火光,这是军武长才有的待遇。
疯狗靠近壁炉,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气,等他身上的寒气被驱散后,道:
“巧了,贝奥那年也在准备对付你。”
坐在一张摇椅上的塞克奴,抚摸着手里剁刀的白刃,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他在组建自己的势力。”野狗又补充了一句。
“那么,是时候让他认清自己了。”塞克奴起身,拖着剁刀,走向门口。
现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营地内,现在是夜晚时间,大部分军卒都已入睡,一盏盏火石灯前,两个人影迅速穿过。
塞克奴来到一间营房前,将手放在了房门上,发动了能力【开门】。
军卒们在睡前都会锁上门,但这点措施对塞克奴来说等同虚设。
房门缓缓开启,这是一间四人营房,四张简易铁床摆在房间内,钢刀、铁叉放在房间大门一角。
塞克奴悄无声息的走入营房内。
颇有节奏的呼噜声起此彼伏,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睡了,总有一人不打呼噜,而且饱受折磨。
其中一个军卒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皮,他狐疑地看向二人。
那人刚要出声询问,就被瞬息之间悄然而至,在身旁的疯狗掐住了脖子。
疯狗将食指贴在他的嘴上,另一只手握着刺刀抵着那军卒的腰间。
军卒明晰了自己的出境后,吓得不敢说话,塞克奴提着火石灯来到那人面前,冷冷地道:
“特费塞二等军卒,把你最近做过的事都汇报一边。”
军卒点了点头,他只能照做,眼前的人他在熟悉不过。
“我……”
军卒嘴里刚蹦出一个字,突然疯狗抵在他腰间的刺刀,微微用力,道:
“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特费塞浑身颤抖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腰子就被嘎了,于是经过一番深刻的思想斗争,毅然抛弃了贝奥。
“贝奥军武长,命令我们去收买那些和佐尔德军武长您关系要好的军卒。”特费塞语速略快,他接着说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没做什过什么。”
塞克奴微微一笑,接着问道:
“你们都是怎么做的?说来听听。”
特费塞咽了口吐沫,他心里想道:
反正这两位军武长都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就全招了吧,万一他们打起来,说不定我还有条活路。
“昨天我们找到一个负责伙食的,先是讨好。”
“但是见那人唯唯诺诺,不肯站边,我们就打,打完了再道歉,然后再讨好。”
特费塞支支吾吾地说道,底气越来越不足。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道:
“对了,贝奥好像还要对那两个女奴隶动手,说不定快了,没准就在今晚。”
特费塞刚说完,塞克奴先是一愣,然后他微微闭眼,咬着牙对疯狗道:
“看着这里,要是有不安分的,直接杀了。”
旋即,他冲出了营房,塞克奴一路狂奔。
塞克奴最恨的就是,拿别人威胁他,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如今贝奥这么做,等于彻底激怒了塞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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