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十分的狠毒,照在棚房顶上,棚房里面温度更是高的让人感到不适,聂胜挠了挠身上,微张着惺忪的双眼,不停的挠着身上,坐起在床边发着癔症。
“他奶奶的,夏天蚊子真多,睡不着了都。”说着他穿上了拖鞋就像外面走去,走出棚房,外面的太阳十分刺眼,稀稀落落的蝉鸣声把他的意识拉回清醒。
吃口饭去。
“聂叔早啊!”有个小伙子打招呼。
“奶奶的还不上班,在这瞎逛,小心我叫你妈妈打你,滚蛋!”聂胜凶到
“今天不是我妈过生日么,我今天就早回来了,您没吃饭呢吧,来吃两口?”小伙子笑呵呵的问道。
聂胜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扔进嘴里,熟练的点上,“滚蛋,乱花钱的东西。吃完了上班去,把工时补上,下次没工作你吃屁去。”
聂胜是这里的工头,带着镇子上的人奔波在各大矿场农场,反正是各种能工作的地方,自己有时候也打点小工。他脾气冲了点,但是镇子上大部分人的工作都是他介绍的,谁要找工作,就来他这,别人都不好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是他介绍的工作,就一定能做,而且基本不拖欠工资。
聂胜转了一圈,到旁边废弃的矿场食堂吃了一碗面,就回到了自己的棚房,棚房区基本都没有点,点的煤油灯,而他这里有整个镇子上仅有的两台风扇,点上烟,打开风扇靠在三只腿的塑料凳子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您好,听说找工作来找您。”一个声音把他从睡意中拉出来。
聂胜并没有睁眼睛“从桌子上拿一张表,自己填去,没什么残疾就每天中午来一次,有活干就叫上你,奥,填完交200新币,老钱加个零,听明白了自己弄去。”
“好嘞!”年轻人回答道。
聂胜看年轻人没说什么,好奇的睁开了眼睛,但是风扇突然扭头把烟吹进了他的眼睛里,流着泪勉强睁开一只眼,看见了一个衣装整齐的年轻人。
“喂,新币老币!”聂胜冲着年轻人喊道。
“新币,新币。”
聂胜有些奇怪,“你不像是外区人,先别填了,问你点话。问清楚了再说。”
“哎,您说。”年轻人忽然有点紧张。
“哪来的?”
“原市,上区。”
“哟,躲债,钱债命债,看你呢怂样,像是钱债。”聂胜戏谑的说到“滚蛋把,我也不要你钱,你也从来没来过这,打哪来,从哪去,我不管,咱俩没见过。”说完他又闭上了双眼躺在了椅子上。
“别介,我不是躲债,这不家道中落。。。”年轻人想解释。
“滚蛋滚蛋滚蛋,别给我惹麻烦,最讨厌你们这些内市人,妈的一天天惹了祸就往外区跑,我们都不活啦,给你们擦屁股,出去!”聂胜皱着眉头说到。
年轻人也没办法,转身就往外面走,聂胜叫住他,年轻人大喜,却听聂胜说:“把你内没填完的表格拿着滚出去在门口烧了,不许带走,也不许不烧,别让我喊人,搞快点。”年轻人无语的回头拿起表格,他也没办法只能乖乖照做,在门口就看见一个铁通,他想找人借个火,可是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郁闷半会儿后,有个人叫住了他。
“喂,兄弟,来!”一个精瘦的男子在向他招手。
年轻人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对,别看了,就是你,来。”
“你好,你叫我是。。。”
“我看你在内老小子那没要到工作,我这有,他收你多少?”
“200”年轻人说到,“老币两千。”
“嗨嗨,我就收你150,怎么样,有新币没,嗯?”瘦男人两眼发光
“有,我什么时候上班啊?”年轻人想要掏自己的腰包。
“欸嘿嘿,不急不急,来,你跟我来。”
“猴子你给我滚过来,还特么敢到老子地盘上来,皮松了我给你紧一紧。”
年轻人看见了这个瘦男人就像是看见了天敌一样,就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懵逼。
来的人正是聂胜。
“看我干嘛,表呢?”
他回过神来:“哦哦哦,在这,在这。”
聂胜一把把表抢过来,走到门口去点燃了一角,然后扔进了铁桶里。“爱去哪去哪,这特么是个削肾客,妈的财不外露,你懂不懂规矩。”说完他又回到了棚房里。
年轻人又是心里难受,又觉得自己捡了一条命,还是喊了一句谢谢,就离开了这里。
。。。
晚上的风终于有了些凉意,聂胜坐在棚房的顶上舒服的吹着风,“啊,来个妞,多好的。”说完他抠了抠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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