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
看着丁有木得意洋洋地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去,在后面的楚松首心里十分的不高兴。她怎么说名义上也是上头派下来的,若是传出去断案能力还比不上临东县捕房里最差劲的丁有木,那还真是丢死人了。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怎么一回事,以前不都说他胆小懦弱傻里傻气的吗?今天怎么这么聪明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让楚松首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她又转念一想,竟然这臭小子那么聪明,为什么不让他帮忙,帮助自己去查那件事?想了想,又觉得不行。对这臭小子还不了解,不能轻易让他知道,还是观察一阵子再说吧。
“喂,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刚才的断案方法?”楚松首忽然说道。然而,前面的丁有木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还在直哼着歌大摇大摆往前走去。楚松首又再次叫道:“喂,你是聋子吗?”
丁有木回头:“你在叫我?不好意思,我的名字不叫‘喂’!”说完又转过身去,继续大摇大摆地走去,嘴里哼着小曲: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又香又甜人人夸……
“丁二子,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刚才的断案方法?你为什么要对着那个竹筒哈气?”楚松首强忍着要冲过去拍死这臭小子的冲动,再次虚心请教道。心里却在暗骂:“唱的什么破歌,难听死了!”
丁有木放缓了脚步,与楚松首平行,说:“这就对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别以为你会点小功夫就自视清高!想当年我……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说我为什么要对着那个竹筒哈气?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指纹?”
“不知道!”楚松首冷冷地应道。什么时候轮得到这臭小子来教训她,真是气人!
丁有木说:“指纹就是手指上的纹路嘛,这么简单都不懂。一个人的手抓过某样东西后,都会在上面留下指纹,全世界的每一个人的指纹都是不同的。我在竹筒上哈气,就是让那些指纹显现出来。一般人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可惜的是,我不是一般人。”
楚松首白了他一眼,又说:“那你又怎么知道方兴看上方大媳妇柳氏?”
丁有木说:“眼神!当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你楚捕爷的身上时,我正在偷偷观察每一个村民。做为凶手,他是肯定会躲在人群中看看事态的发展的。我看到那方兴的眼神不时地瞄向了柳氏,从他面部细微的变化中,我就能读出他的内心情绪变化。当然,这一点你是永远做不到的。”
楚松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心里骂道:“狂妄无知之徒!”
“呐,你在心里骂我是不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丁有木指着她说。
楚松首怔了怔,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不再去理会他。虽然她的心里一直在臭骂丁有木,表面上也表现出对他的厌恶,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臭小子确实是有两下子。他的那些歪门邪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可毕竟还是有效了。
丁有木忽然说道:“这件案子咱们就不必往上报了,回头跟张捕头说没这回事就行,刚才方大不是给你画了押了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爽,我爽,他爽,大家爽才是真的爽!”
楚松首并不理会他。丁有木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继续哼着小曲往回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
梅四娘的面馆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客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听到她那娇媚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丁有木一来她都会马上迎了上来。
丁有木刚坐好,梅四娘就已经笑盈盈地挤在他的旁边坐下,抱着丁有木的手,娇媚地说道:“二子,你可来了,姐姐想死你了!”说着,立即毫无顾忌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亲了丁有木一口。“啵”的一声,让周围的那些男人一脸的羡慕忌妒恨。
丁有木的手臂被她挟在两乳之间,一阵酥软的感觉袭上全身。为了避免自己难以控制做出犯罪行为,丁有木赶紧把手用力抽回来,擦了擦留在脸颊上的那个红印,轻声说道:“四娘气色虚弱,脸色发黄,想必是月经不调。以大枣、桂圆、黑糯米配上红糖煮粥吃,倒是一个简单有效的方法。”
梅四娘怔了一怔,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一抹晕红,但只是稍纵即逝,然后玉手在丁有木的手臂上捏了一把,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臭小子,什么时候连这个都知道了。以前一直是姐姐我调戏你,今天你倒敢调戏起姐姐来了,真是好样的,姐姐我有空再收拾你。”说完又十分妩媚地起身,盈盈往里走去。
周围的那些男人看着梅四娘和丁有木那么亲密的举动,全都现出了恼怒的神情,有几个把筷子一摔,然后就起身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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