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丁有木也身子一闪,躲到了天井旁的一棵榕树的后面。那榕树很大,加上又处于角落地段,黑呼呼的。丁有木的那一身黑衣融入了其中,完全看不出来了。偶尔能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望过来。
这时,一阵脚步声轻轻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丁有木看到了两个带刀的护院走进了天井里,他们左右看了看,轻手轻脚,似乎生怕吵到了里面睡觉的何老爷。这跟刚才那两个胆大到还准备在院子里抓老鼠的比起来就差远了。
两个护院看了看,然后一挥手然离开了。待到那脚步声远去,丁有木才从榕树后出来,悄悄走到了南院的门口,向外望去,发现没人,这时才走了回来。而此时的楚惜雪已经用小刀将何进发房间门口的内栓给弄开了,轻轻推开了门,然后向丁有木挥了挥手,两人就潜入了房间中。
进了屋中后,轻轻关上了门,两人就手持明晃晃的锋利短刀,缓缓向那个床边走去。床上有两团凸起,似乎是有两个人睡在了床上。
丁有木和楚惜雪走到了床边,刚才楚惜雪在屋中下的迷药现在已经退去。丁有木拿出火折子点亮了一盏灯,而在灯光一亮的一杀那间,楚惜雪已经一把将盖在床上的被子扯了开去。然后她忍不住就有些害羞地把头扭到一边去。原来床上躺着两具赤裸裸的胴体,其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肥男子,另外一个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此时,床上的两人都睡得很沉,显然是迷药药性起的效果。而两人的姿势是十分的缠绵,脚相互缠着,某个器官融为一体,男人的两只手一直紧紧抓着女子的两座玉峰上。
只看了一眼,丁有木就把被子盖了回去,掩住了床上两人的下半身。然后快速走到桌子边,把一个茶壶拿了过来。楚惜雪也拿着短刀对着床上那男人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丁有木打开了茶壶,把那已经冷了的茶水往那男人的脸上浇去。
“呼呼”
当茶水浇在了男人那张肥得流油的脸上时,那男子忍不住抖了抖,发出了几声呼声。然后转动了几下身子,眼皮动了动,就缓缓睁开了眼睛。但丁有木手上的灯光使得他又无法全睁开,不过很快,他也就发现了情况不对。
“啊,谁——”
男人只叫了半声,丁有木手中拿起的一块布团已经塞到了他的嘴中,而楚惜雪的那把短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男人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现在一下子就惊醒了,而当他感觉到喉间的那冰冷的短刀时,整个身子不禁簌簌发抖了起来。
丁有木轻声说道:“千万别大声叫,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乖乖答了就放了你,否则,这把刀就是结束你生命的利器!”说完,丁有木见他点了点头,便将塞在他口中的布团扯了出来。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布一被扯开,男人就战战兢兢地问道。
而他的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楚惜雪的神情就大变,心中压抑多年的情绪一起涌了上来。没有错,就是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声音结束了她们全家人的性命,这个人就是何福!楚惜雪苦苦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他了。压在她心中多年来到仇恨也终于有了发泄口。她的神情变得很激动,手中的刀也忍不住微微颤抖,锋利的刀刃已将何进发,也就是何福的脖子处划出了两条血丝。
何福就更害怕了,急忙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你……你们想要一些什么,你们只管开口,要钱是吧?要多少?你说,我这就叫人给你们拿来。有什么事情都好说,请……请你先把刀拿开好吗?”
丁有木看到楚惜雪的样子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先前凭多方面的消息已基本确定了这何进发就是何福,此时楚惜雪又已确定了下来,那么他便是何福无疑了。丁有木知道楚惜雪的心情,那么大的仇恨,放在谁身上都有可能激动得无法自控。
所以,丁有木在楚惜雪的耳边轻声说道:“先问他问题,把原来的那些人全都找出来先!”当时杀害楚惜雪全家的人可不止一个,通过逼问这何福,可以把其他人都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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