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锋懊悔的说道：“我在一家服务公司做门市经理。薪水虽然不多，但还是够还房贷和基本的生活费用。我弟看我辛苦就找了份工厂的工作，结果在那家工厂得上了肺癌。”
“肺癌？”因为佳怡的病，我多少对肺部的疾病了解一些情况：“是那家城南郊外东瀛人和国人开办的合资工厂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他惊讶的看着我。
“看过新闻，听说那里发生爆炸，被夷为平地。”我淡淡的说道：“怎么不去找政府？听说那里所有的工人都可以在政府指定的医院免费治疗。”
“我弟是临时工，没有登记在册。而且政府接管之前他已经得了病，一直在家修养。”他低头红着眼睛，有点想哭的模样：“政府不承认他在那里做过工。”
“小事。”我拍了他肩膀一下，说道：“如果信得过我，回头你把你弟转到我朋友的医院，会为他免费治疗。”
“真的？”陈锋一脸的兴奋，但转眼就暗淡下去：“哪有这样的好事，你如果有这样的朋友还用来这里烧死人？”
我皱皱眉头没有做声，烧死人就不能有个朋友吗？既然不信，我也不想再多说。本是萍水相逢，说多了就成了怀疑。
陈锋也不再说话。
在沉默中，陈锋把机器关闭，电闸拉下，准备收尾的工作。
我把小车停好，切断总电源，准备锁门。
“不要为难。虽然你的话不可能实现，但我还是很感谢你。真的，这社会就是这样，能做到的总说做不到，做不到的却总想说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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