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所以S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治理国家的是王,结果也是因为王而诞生,如果对自己的国家不满意,那只能说明问题是出在王身上,只有昏君才会不满自己的国家,我同意征服王的观点。”虽然蕾米已经跟爱因兹贝伦结盟了,但这是王的酒宴并非圣杯战争,
与不停嘲笑Sber的Aher和不断教育Sber的蕾米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然后看向蕾米:“雷米莉亚,要······要是因为你的失误导致国家的毁灭,那么你会怎么办?!”
“不想。”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那是我的问题,即使国家毁灭了那么就从头再来,不能接受失败的是废物!”最后一句蕾米是指着Sber说的。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想想你的圆桌骑士团吧,Sber。”蕾米接着Rider的话说:“正因为有了你才有他们的荣耀,妄想颠覆历史的你间接的在否定他们!”
对于Rider和蕾米傲然的话语,Sber退缩了,于是换个方向道:“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人民想要的并不是拯救,对于人民来说谁是王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生活,是物质精神上的满足,只要满足他们的需要任何人为王都是可以的。”蕾米的意思是繁荣。
“这才是王的本分!”这回轮到Sber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明显曲解了蕾米的意思。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那是神,而非人。”蕾米阴沉着说道。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像你们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S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S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你不正因为想要保护不列颠才成为王吗!人民需要的不是圣人,乱世中求生存,和平中求繁荣,这正是人民所需要的,正因为人拥有欲望才懂得前进。”蕾米失望的看着Sber说:“为人民带来和平的你确实是很正确,但是你却没有让国家更加繁荣,成为圣人的你、没有欲望的你才不被人民所认同!”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Sber的话已经带上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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