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归程的日子,魏易整个人立时开朗了起来,不再是前几天那样满腹心事的闷闷不乐了。自己也准备起回家的有关琐事来,毕竟来古代一趟可不容易,自己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就在魏易满心欢喜的等着月末到来的时候,一场史料未及的灾难在工地上悄然的发生了。所谓的灾难不是地震也不是天降陨石,而是古人提起就会闻之色变的瘟疫。这场瘟疫的迅猛超出了魏易的想象,仅爆发的第一天十成民工就病倒了两成,而死亡的人数更是数以千计,又加之炎热的天气,死去的人很快就发臭发烂了。霎时间整个工地变得犹如人间炼狱一般可怕,自然也是闹得整个工地人人心惶惶,而邯沟拓宽工程的进度也嘎然而止。
最让魏易感到伤心难过的是曾今救他一命的徐伯也在这场瘟疫中不幸染病身亡,临终之前将自己的子女托付给了魏易照顾,魏易含泪答应了徐伯的临终所托,徐伯这才放心的闭上了双眼。
这一连窜的变故可是急坏了身为县令的李靖,民工大量死亡,工程停止,一旦陛下怪罪下来那可是死罪一条。于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方圆百里之内的大夫都请到了工地上,当然这个请也有强行的意思。这些大夫中乏数多有名有望的大夫。可是这些大夫诊治过后,无一不是摇头,甚至有大夫未经诊治就直接说是上天对世人的惩罚,被李靖毫不留情的拖出去给砍了脑袋。
疫症发生的第二天,情况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下更是引爆了工地上的恐惧之心,甚至出现了极个别士兵害怕染病而逃离的情况。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得将工地上所有管事的人都召集到了他的营帐之中,以求商讨出一个应对的良策来。
营帐中,李靖一脸的凝重,来回的踱着步,站定之后对着所有人说道:“现在的状况想必不用本官说了吧,大家都说说各自的看法,当如何是好。”
身为督工的严宁首先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大人,以属下愚见,应该将那些染病之人隔离出来,并派出重兵把守,许进不许出,任凭他们去自生自灭。免得他们将疫症传染给其他的人,还有再次征调民工,这邯沟的工程不能因为疫症而停止,要是陛下怪罪下来,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难辞其咎。”
“放屁,你简直就是在放屁。”听完严宁的意见,魏易也顾不得自己脏话连篇了,站起身来冲着严宁的鼻梁就骂道:“这样的想法亏你说的出来,到底是人命重要是还是这工程重要。见死不救不仅是草菅人命,而且还会寒了其他民工的心,一旦他们暴动起来,这个责任是有你来承担还是有大人来承担。”
现在的魏易不仅敢骂他,还敢狠狠的骂他,同为督工,级别等同,自然是不用惧怕于严宁。看到严宁那张可恶的小人脸,魏易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逝去的徐伯,想当初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就是徐伯从他手里通过一串铢钱将自己救了下来。
面对魏易的严厉质问,严宁无言反驳。魏易那犀利的言辞将自己批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还真没有魏易想的那么深远,他一心想的就是尽早完成邯沟的工程,以图不受惩罚。
“小易,那说说你的看法吧。”李靖问道。
魏易略加思索之后,方才说道:“李大哥,为今之计要做的就是这几点。第一、以工地方圆二十里的范围划分为禁区,在各个主要路口派出重兵把守,许进不许出,这是防范疫症经过人畜的移动而扩散出去。第二,在禁区内划出一片重点隔离区,将那些身染疫症的民工统统搬进去,并选出合适的人员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
“说的还不是和我一样。”严宁低声腹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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