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凡揉着酸痛的肩膀从床上爬了下来,由于昨夜一直处于十分焦虑的状态,因此他睡得并不是很好。
这时母亲敲响了他的房门,小声说道:“凡儿,你起床没有,家里来客人了。”
“客人?是学前班的先生?妈,你就说我不舒服。”
曾经成绩很好的时候,每当家里来客人都会夸赞他一番,那时的陈凡还是很热情好客的,然而今天他不但不想见人,还对先生的家访产生了抵触心理。
母亲答道:“不是的,是隔壁老李家的闺女。”
陈凡一听来的人是自己在学前班经常一起玩耍的伙伴李红儿便瞬间来了精神,忙道:“我马上就起。”
李红儿也是学前班里的尖子生之一,她的天赋虽然不如陈凡,但基本每次小考也都能考到80分以上,而且从没失误过,是班级里为数不多能稳定考上小学的优秀苗子之一。
陈凡本以为李红儿跟平常一样,是来找自己玩过家家游戏的,可当他走到前厅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因为来的不光是李红儿,就连她的父母也在。
陈凡注意到李红儿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她白皙粉嫩的小脸上有着几道非常明显的泪痕,显然是来之前大哭过,而且对方也没有如往常般活泼的跑过来牵自己的手,只是低着头静悄悄地站在一边,时不时才抬头看自己一眼。
陈凡见状心下微痛,正准备迎上去询问,却遭到李红儿摇头拒绝。
李红儿的父亲见此情形,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更深几分,他开口说道:“既然小凡也来了,那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吧。”
陈大柱闻言面露难色,开口劝道:“铁驴老弟,他们毕竟只是孩子,要我看还是算了吧。”
然而不等李铁驴回话,李红儿的母亲便高声回道:“孩子怎么了,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
陈大柱愕然,“大妹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也太难听了些。”
“这还难听?”李红儿的母亲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屯里的人都在怎么议论咱们两家?”
“这……”
近日来屯子里确实有些不好的传闻,不过大多数都是跟陈凡小考失利有关的,他并未听说李铁驴一家也受到了影响。
这时李红儿的母亲又道:“就因为我家小红天天与你那作弊的儿子一起玩耍,现在不少人都说小红这几次小考成绩也是作弊来的,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你?”
“我没有作弊!”“凡哥哥他没有作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正是陈凡和替他打抱不平的李红儿。
“你闭嘴!忘了在家我怎么教你的了!?”
李红儿的母亲面色赤红,双眼如斗牛般瞪得几乎快要从眼眶中炸裂开来,她厉声道:“如果这小学废没有作弊,为什么就只考了两次一百分?”
“你不要含血喷人!”听到对方将自己的儿子称之为“学废”,陈大柱顿时怒火中烧,砂锅般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上,只听“轰”的一声,整张桌子瞬间炸成了碎片。
李铁驴见状眼皮微跳,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可是学前班毕业的高手,而自己只有学前班辍学学历,一旦发生突,他们是讨不到什么好的。
于是他劝阻一向牙尖嘴利的妻子道:“算了,先办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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