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不怕,就怕会打坐。
胡乱地打坐就很好,收摄一下心神,山野中转了一圈,在碧波里相对浴红衣,到某个集市溜达溜达,在某个水晶球中住了二十年之后白发萧萧地回来。
神奇之处无可言喻,不可说,说也说不出来,说了反而会遭到白烟。
这比伤害更深。
真的打坐要用到生命。
就像把自己刻在石头上一样,还得有所隐藏。
唯一支持自己的只有座。打坐不一定只是坐着,宛如人的出神,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什么姿态都能进入。
座上打坐,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了座。本座就是此刻坐着的这个座,人是意识,座是我的承载,是我的全部。
我的全部是什么?好像只是一些记忆,也就是心我。
我是谁。
我是我父母的孩儿,我是我孩儿的父亲,我是我妻子的丈夫。也是做工的人,是别人的同事和朋友,兄弟姐妹的兄弟。道友的道友,山下面的人,族人,国人,相比较于神魔仙妖的人。
当我说我首先指的是身体,这也是“我”的一得之见,不管熟悉还是陌生,冷漠还是温暖。
身体载着我的心和我的灵,但不管如何,身体总是要朽坏的。
就得趁着还活着的时候瞒天过海,翻墙,保得灵魂不灭。一个很重要的方法不可不知,人由身心灵三部分组成。而身中又有身心灵,心中也是身心灵,灵中又有身心灵。
生命之法的要义是一个转移也叫搬运,把身体自身转到心上来,叫意念体;再进一步转到灵上来,这时候叫做灵体。
身体不是不重要,是灵魂的居室,一定要在还有身体的时候功成名就。否则大限来到就是孤魂野鬼,没有归属,回到该去的地方,被强制收走和剥夺。
再也没有记忆,或者说没有完整的记忆。
一场梦幻,归于梦幻,总归梦幻。
其次真正说我是我的时候说的不是身我而是心我,我心里认定和指认的我。
身体是我的壳子,我是我的感情。自己对自己的认为未必正确,很多时候错得离谱,但显得很真实。
我们都不一样,对一件事情不一样,对一种感情的感受不一样,这也叫形形色色。
有的隽永有的缠绵,有的刻骨铭心有的浮皮潦草,有的是隧洞有的是镜子,或者天空或者泥泞,高山仰止或者深深一口满足的叹息。
我是内外结合起来的心我。我被雕刻我被打磨我被牵引我被教唆,我自己的苦痛和畅意,我的求索和我金石为开的执著。
我只是一种感情。
被世间来印证也被自己来说明,所有的说明都需要一个底儿,指着什么和究竟要说明什么。
无疑这就是生命,也称之为灵。生命是一种外象,灵是生命的实质。
要用来说明的是三个要素,时间、空间和情感,简称时空情。
时间和空间各有自己的特性,它们结合起来用的时候叫时空,就是人们常用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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