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匹夫,最后奉劝你一次,出城投降,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鄚县城外,张飞、阎行、麹义并太史慈将五万大军列阵排开,万人盈野,五万人,更是漫山遍野,一望无垠,只能看到旌旗浩浩荡荡,兵马无边无际。
张飞独自一人驱马向前,在鄚县城外高声喊着,不过他也没有抱任何希望,虽然真正攻城的次数只有两次,但张飞却是三两天便来鄚县城外叫骂一番,现在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张飞总觉的,打仗之前不叫骂威胁一下,那还叫打仗吗?
“张翼德,你这无脑莽夫还没有喊够吗?你叫着不累,我听得都累了!”,颜良出现在城头上,高干和蒋奇也在跟随在一旁,“你若真有本事,那就攻城吧!我倒想看看,你幽州兵究竟有什么本事,你敢号称天下第一?”。
“好,那今天你家张爷爷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天下第一的精锐!”,张飞哈哈笑着,打马回到了阵营之中。
“公骥将军,情况是否有些不对!”,城头上,高干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城外的幽州兵,发现人数远远超过了之前,各种攻城器械也准备的极为充分,云梯、巢车、箭塔车、撞车以及填壕车等应有尽有,并且高干发现幽州军中的云梯和箭塔车大的惊人,那高度似乎都已经超过了鄚县的城墙高度。
颜良自然也发现了,面色有些凝重的点点头,“这一次幽州兵怕是来者不善,传令下去,命人立即将所有守城物件都搬到城头上来,准备御敌!”。
张飞回去之后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与其他三人稍稍商议过后,直接擂鼓进兵,挥军攻城。
率先出战的是张飞之前所率领的两万军士,他们推着填壕车、云梯、巢车以及箭塔车等迅速向前,城头上的袁军在颜良、高干、蒋奇三人的指挥下发动了攻击,无数箭矢倾盆而下,将一个又一个的幽州军士射倒在地。但幽州军似乎悍不畏死,依旧在冒着箭雨向前,半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将战线推进到了城下,各种攻城利器也逐渐就位。
城外的陷马坑和壕沟等很快便被填平,可鄚县的护城河有些宽,张飞之前截断过几回护城河上游的水源,可颜良回头就顶着张飞的攻击将水源掘开,掘水容易,可截断水源就并不是那么容易了,外加上之前张飞以为战斗会持续很长时间,便再没有理会。所以现在即使刚刚截断了护城河的水源,但无法见效那么快,护城河内部依旧有挺深的积水,成了攻城的最大阻力之一,半个多时辰中有将近半个时辰是在想法设法的攻克护城河,好在幽州军准备充分,壕桥和浮桥的数量都比较多,最终在护城河上铺出了一座巨大的浮桥,连通了攻城的道路。
“放火箭!”,内地守城的准备就远不是美稷那种匈奴城池所能够比较的了,颜良等人反应也非常迅速,立即下令放火箭想要烧毁浮桥,可惜浮桥踏上人之后基本上都沉浸在水中,效果有限,所以幽州兵还是很快便到达了鄚县城墙下,开始了正式的攻城战。
鄚县虽然是个县城,但城墙的高度也超过了三丈,将近四丈,并且马面、角楼等一应俱全,袁军准备的防御物资也非常丰富,除了机弩和床弩这种需要点复杂工艺的大杀器没有,滚石、檑木、刀车等一应俱全,所以幽州兵即使攻击了大半个时辰,但依旧没有成功登上城头。
不过鄚县城头也不好受,因为有护城河的存在,虽然幽州兵的云梯没有推进到城下,但箭塔车和巢车上的弓箭手却已经能够搁着护城河攻击城头了,最要命的是幽州军箭塔车的顶部竟然有机弩,这种大杀器对城头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伤亡在其下的军士不说,单就刀车就被其射毁了十几辆。、
“麹将军,还不攻城吗?”。
眼见着麾下的军士伤亡越来越大,张飞很是肉疼,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问麹义了,可麹义就是不为所动,只一直通过巢车观察着整个攻城战的全场局势,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张将军不要心急,我见过麹将军的先登死士是何等的精锐,等麹将军认为时机合适的时候,一定会给张将军一个惊喜。”,帅酷的太史慈阳光的笑着,安抚着似乎有些暴躁的张飞。
张飞也知道不能逼麹义,但他心中就是着急,于是心浮气躁的张飞便开始在巢车内不断走动,将整个巢车都踏得有些摇晃。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鄚县城下已经尸横遍野,无数的幽州军士尸体跌入护城河中,将整个浮桥周边的护城河都快填满了,不过这样也好,让本就在不断进行加固的浮桥更加稳定了,至于颜良放火箭燃烧了下方军士的尸体也对浮桥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了,于是,一直闲置的云梯正式派上用场,被一众幽州士兵推上了浮桥,推到了城下。
“集中攻击对方的云梯,凡是搭上城头的云梯全部毁掉!”,颜良、高干、蒋奇三人同时在不同的防守点下达着同样的命令,云梯的优势太明显,这刚搭上城头就已经开始有幽州兵登上城头了。
“张将军,时机到了,你可以和阎将军准备追击逃出城的敌军了。”,麹义转身下了巢车,太史慈也急忙跟上,“不过二位将军一定不要堵城门,让他们逃,除了城之后再追。”。
张飞兴奋的连连点头,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至于麹义说的不要堵城门他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破城,不是为了杀人,不然也不会只从一面攻城了。
先登死士终于出现了,他们个个身着轻甲,护住了要害部位,右手持着盾牌,左手拎着环首刀,目光平静的看着还在激战的鄚县城头,大踏步的向前,对于攻坚战,他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太史慈的射手也出现了,大部分箭塔车都太重,上不了浮桥,幽州兵只将十来辆稍微小一号的箭塔车退过了护城河。所以太史慈的射手并没有全部过河,有一大半都留在了护城河的对岸,快速登上了箭塔车,而至于过河的,有的上了箭塔,有的则就在城下,从下方射击城上云梯两侧的袁军。
射手迅速对鄚县城头形成了压制,箭矢极为精准的将一名又一名的袁军射倒或射落城下,先登死士的能力也发挥出来了,他们或登上了云梯,或爬上了长梯,一个个如履平地一般,不仅能够灵巧的躲过和挡住城头抛下来的滚石,甚至连箭矢都能够躲开。
从先登死士出现,到大规模的登上鄚县城头,仅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袁军都有些蒙圈了,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样的军队,就连高干也一脸的恐惧,迅速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和蒋奇拉着还要上前砍杀先登死士的颜良就往城下跑。
袁军根本就不是先登死士的对手,从先登死士登上城头开始,就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先登死士的盾牌运用的十分灵活,远远的超过了左手上的环首刀,仿佛盾牌才是他们的进攻兵器一样,一次次灵活的挡住了袁军的攻击,然后随意的反手一刀,就能斩杀或砍伤一名袁军。
一触即溃,或许是最好的形容,先登死士飞快的占领了鄚县城头,然后展开了对袁军的追杀。
颜良、高干、蒋奇三人下了城头之后便立即和跟随而来的亲兵以及一种散兵上了马,然后直接从城中穿插而过,自南门逃了出去,沿着泒水一路往南而去。
眼见颜良三人并千余骑兵逃出了鄚县,张飞立即对阎行吩咐到,“彦明,你去堵住城门,就说颜良等人已经逃跑了,让袁军投降,我去追击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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