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诺带着三名跟班来到了监狱附近。
这里位于城镇的西北角,远离民居,周围有一圈深深的沟壑作为防护,只有一条通道能够进入。让布诺意外的是,世界乱成了这样,竟然还有人恪尽职守地守卫在监狱门口。
“你们三个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布诺整理了一下领口,大摇大摆地走向了监狱,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已将象征荣誉的狮鹫胸章摘掉了,铁质胸甲上现如今不存在任何的势力象征。
“好的。我们在这等您!”三个跟班乖乖留在了原地。可以看得出来,三人对于布诺报以很大的期待,只不过他们所期待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布诺走到了小桥前,这架木桥横架在深坑上面,走过去即可到达监狱。
守着桥头的狱卒一眼认出了布诺,毕竟这个城镇里的四阶战士就那几个,掰着指头都数的过来。
“嘿,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留在这种鬼地方喝西北风呢?”布诺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狱卒。
“这是梅森代理城主的命令,他让我们守在这里,免得犯人逃出来。”狱卒答道,他的手垂在身体两边,没有握在剑柄上,毫无防范。
“天啊!难道你没有听说么?我们那伟大的代理城主已经死掉了。”
“死掉?这怎么可能?”狱卒瞪大了眼睛。
“换做以前确实不可能,但现在世界变了。”
“他是被丧尸杀死的吗?”
“不。其实他是被……”布诺飞快地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割断了狱卒的喉咙,“我杀死的。”
狱卒捂着喷血的喉咙,声音被伤口阻断了,嘴巴里涌出许多的血泡,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布诺,想不明白为什么布诺会忽然进攻自己。
“孩子,现在你可以去跟梅森那个糟老头子汇合了。”布诺眨眨左眼,将狱卒踢倒在地。
喉咙的伤口非同小可,狱卒很快便归西了。
布诺踩着尸体走上了桥,将染血的匕首插回到了鞘中。他没有擦掉匕首上的鲜血,因为无论是匕首还是长剑,只要是挂在他身上的武器,将来都会频繁见血的,实在是没时间来回擦拭。
监狱是一栋仅有一层的石质建筑物,只有一个厚重的铁门可供出入。梅森不可能只派一个人守卫这么危险的地方,里面一定还有不少的狱卒。
其实布诺本不用杀这些狱卒的,只需动动嘴皮子,对这些人晓以利害,这些人自然会放弃这座监狱。不过,他想要给监狱里那位“朋友”送个见面礼,而这些狱卒的脑袋是最合适的礼物。
布诺一边走一边拔出了冰凉的长剑,剑锋薄如蝉翼,足以轻松地切断血肉之躯。他走到牢门近前,客客气气地敲了几下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铁门被打开的刹那,一剑挥了过去,随后补了一脚,将开门的人给踹了进去。
开门的狱卒很倒霉,是头部中剑,当场毙命。屋内其余的狱卒大惊失色,急忙拔出武器进行反击,其中有两人的身体燃起了红色的战意,是合格的战士。
“菜鸟们,这将成为你们人生中的最后一堂剑术课程,请好好学习吧。”布诺邪笑一下,在火炬的照耀下,他脸部浅浅的皱纹清晰可见。
“布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狱卒中有一人认出了布诺,瞪眼质问。其他的狱卒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小方阵。
两旁牢房中的犯人们看到这一幕,统统都从臭烘烘的干草堆中跳了起来,抓着铁栏,使劲摇晃,使劲大喊。唯有监狱尽头的一名犯人没有动,他静静地呆在阴影下,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双眼的形状以及间距跟普通人有着很大的差别,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是个人类。
“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布诺耸耸肩,同样激起了战意,身体表层燃起了一层红光。他一抖手,红光涌动到了剑身上。在低阶战士的身上,战意只是一种提高力量的工具,而在四阶战士的手里,战意能够转化为一种更为具象化的武器。
同为战士,狱卒们都明白可以控制战意意味着什么,其中最胆小的人当即将武器丢到了地上,大喊着投降。
可惜的是,布诺没有给敌人投降的机会,他身形一晃,转瞬冲到了敌人面前,手起剑落,迎面劈中了第一个狱卒。火红色的战意就像是岩浆一样,带着滚烫的破坏力,在狱卒身上撕扯出一道三脂宽的恐怖伤口。狱卒的脑袋被撕开了半边,当场毙命,倒在了地上,脑浆像是豆腐脑一样溅了出来。
后面的狱卒还没反应过来,布诺便使出了第二次攻击,一剑刺在了人群的空档处。他这一下不是刺空了,而是故意刺在了空处,因为他要利用这个位置释放一门厉害的战技。
“嘶!”长剑发出了一声锐响,剑身上的红光凝聚成一点,随后呈现十字型伸开,像是海胆一样,刺在了众狱卒身上。这一招有个很形象的名字——红十字星!
狱卒们分别被刺在了不同的部位,有人当场避免,有人受了重伤。伤者惨叫着,痛骂着,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布诺继续收割着胜利果实,冲上前,用飞快的速度,将那些重伤的人全都杀死了。刚才还好好的狱卒们,此时已经成为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胡乱趴在地上。
只有那个投降的狱卒还活着,他吓得跪在了地上,高举着双手,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十分丢人。
“想活命的话,就替我把开牢门的钥匙找出来。”布诺低头看着跪着的狱卒,鲜艳的血顺着他手中的剑尖滴滴滑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绽放成红色的花朵。
“遵、遵命!只要你不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仅存的狱卒狼狈地站了起来,跑到了尸体堆中翻索了一阵子,从一个尸体腰间摘下了一个铁圈,圈上套着十几把钥匙。
“放我出来!放我出来!”一名胆子大的犯人大吼道。
“嘘。我不是来找你的,但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过一会儿可以考虑把你以及所有的犯人都放出来。”布诺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可得说话算话!”胆子大的犯人闭上了臭嘴。其余的犯人一听布诺有可能打开牢门,都显得异常兴奋,但地上那些尸体,又让他们有些恐惧,十分矛盾。
布诺带着那名狱卒往前走着,沿路打量着两侧的牢房。他在尽头找到了目标人物,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
“把这个牢门打开。”布诺命令道。
“这里面关着的可是‘榔头’,把他放出来太危险了,会死很多人的!”狱卒使劲摇着头,“你可以把别的犯人放出来,但千万不能把他放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很乖的,看来我看走眼了。”布诺缓缓抬起剑,将剑身搭在了狱卒肩头上,一点点地接近那脆弱的脖子。
“别杀我!别杀我……我、我马上就放人。”狱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颤抖着将钥匙捅进了锁孔,打开了牢门。
“进去。”布诺微微调整手上的动作,用剑将狱卒逼进了牢房里。这间牢房比其他的牢房臭得多,就跟走进了一间茅房没什么区别。好在布诺经历过很多很多很多的磨难,对于事物的忍耐力远远超过常人,屋内的臭味,不足以影响到他。
“叮叮当当……”牢房深处响起了一阵铁链的响动,一个大块头从中冲了出来,对着布诺跟狱卒大吼了一声,形如疯兽。这个家伙被身上缠绕的铁链给拉住了,在半路停了下来,寸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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