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冲冲二字,常信表情有一瞬的呆滞。
枕头并没有砸在门外人的脸上,而是被他反应迅速的接了下来,他拿开枕头的动作,刚好与圆圆声音合在一起,圆圆的话说完,他的脸也露了出来。
如果说常信是那种在圣殿琉璃光辉照耀下,浑身散发着白色圣光的神主,那面前这个就绝对是以神主为信仰,愿永生拿剑守护神主的忠义骑士。
黑色短发,剑眉凤目,鼻正唇薄,风姿清贵,玉身端的是战神之勇,胸中怀的是涵容之雅,周身处处透着股令人不可忽视的强大的气场,似一股漩涡吸力,越是抗拒所感受的压迫感就越是强烈。
他身着黑色的衣裤,立领的黑色打底外罩着一件白色无袖的圆领背心,衣长到小腿,腰间束着黑色皮革腰带,左右两边分别佩戴着两个手掌大小的黑色皮革腰包,脚穿行动方便的鸦青色皮短靴,就像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准备战斗的人一样。
将来人看了个清楚后,常信立即装作欣喜的跑上前和他打招呼。
“魏冲,好久不见啊~”
来人名叫魏冲,是和常信同居生活的半路兄弟,现住客房里。
魏冲冷峻着脸,严肃愤怒,拿着枕头,看见常信那张笑容灿烂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的脸就把手里的枕头给用力的砸了上去,怒叱道。
“常信!你找死吗!被人追杀在外面竟然独自躲一个月!”
魏冲的枕头常信可不敢躲,打在他身上的瞬间,常信差点站不住脚的后退一步,但还是被他给硬接了下来。
这枕头的冲击力相当于魏冲的半个拳头,拳劲起码有百斤力道在里面。
将枕头抱在怀中,常信可怜的望着他想要解释,可出口便说了句。
“我找死......”
话出口,常信连忙捂住嘴巴,他给忘了自己不能回答提问类问题。
果真,在他话刚落下,魏冲的脸色顷刻间如乌云遮面,黑暗恐怖。
他大踏一步到他面前,一把提起他的颈子阴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常信赶忙道:“我找死才怪!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分身乏术没办法通知你啊,又不能往家里跑,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我原来住在这里,岂不是这座城我都待不下去了?”
魏冲盯着他不知悔改的脸,垂在身侧的手猛然紧握,更加狠厉的瞪着他,那副俨然被气到要发飙的鬼煞模样,仿佛要把他大卸八块一样。
常信被吓得身体一颤,战战兢兢的在他手中一动也不敢动。
魏冲怒视他好大一会儿,突然松开他,发泄似的回身一脚把敞开的房门踢关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砰!
摔门声巨响,震的屋内三只心脏乱颤,怦怦怦的跳个没完。
讹兽被眼前发生的一幕给彻底惊到了,尤其是从魏冲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好像顷刻间就能把坚硬的山石无压力的碾碎成粉。
而且从他身上,他好似察觉到了一股压抑深沉的灵习之力。
房屋寂静,气息犹在。
讹兽小心翼翼的移动步子来到圆圆身边,低声问她:“那是谁啊?”
圆圆表情淡定,倒是没被魏冲的气场吓到,想来她一定是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了,目光从紧闭的房门上收回,给他解释道。
“信信的朋友,准确来说是信信的父亲曾经有恩与冲冲的父亲,在得知信信的爹娘离世后,冲冲的父亲就想要把信信接到他身边当义子收养,但被信信拒绝了,然后冲冲的父亲就把冲冲留在了信信身边,说让冲冲替他保护信信到二十岁,换句话说,冲冲的职责就是保护信信,两人是......主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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