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心里有些犯嘀咕，圣人与仙神不是都已经退隐了吗。又是哪里来的一位圣人，如果这片天地还会有仙圣存在，断然不会让他成功晋级到准圣的地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法海黑色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法海很清楚，圣人与准圣之间的鸿沟，是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他停下了动作，生与死都在对方一念之间，多余的反抗，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生不逢时，如之奈何。如果自己生在开天之出，未必就比那些圣人差。
克雷维格笑了笑。这个光头，有些本领，他是一个爱才且宽容的天尊。在神界，只有那些先天孕育出的生灵，才能成就神王之位，极少极少，有后天生灵和飞升者能够成为神王。他的主人和少爷之所以对这个世界产生兴趣，就是这个世界有完整的修炼之法，能够批量的产生天神与神王。
“老光头，我看你一身本领得来不易，便不诛杀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个小世界的本土生灵，竟然能够将修为修炼到超越世界界限，这本就是一种难得。大道无情，但也要给人留一丝希望。
“圣人要留我，有何条件。”法海双手合十，不悲不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年他法海能被佛祖收做弟子，不也正是因为身上有大机缘有大因果么。
法海想的不错，飘羽天尊看中，正是法海身上的因果。此人身上有大因果，可能还涉及到那个叫做洪荒的世界。飘羽天尊常年与各大世界征战不休，洪荒世界这个世界，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法海身上的因果，或许涉及了洪荒世界的根本，如果能够借机探一探那个世界的虚实，也是不错的。
飘羽天尊指了指白云，法海立刻就明白了，又是该死的护道人这个身份。当年他对于白素贞来说，何尝又不是护道人呢。
“自三千年前白蛇一事以后，我就发誓，与妖族势不两立。”
法海之所以黑化，正是因为被佛祖与白蛇联手坑了一道，而能够成为准圣，也是因为对妖族的大肆杀戮。魔以杀戮证道，法海将整个天下的妖族杀戮一空，只要诞生灵智的妖族一个都没有放过。
“圣人既然要我护道。圣人能拿出什么样的条件，让我违背这个誓言呢。”
黑化后的法海，不再是满口仁义道德，而是一个务实的修者。誓言是不值钱的，之所以不去背叛，是因为获得的利益不够大，只要获得的利益足够大，他甚至可以把如来都拉下莲花宝座。
“他并不是妖。”
飘羽天尊这句话，让白云心中咯噔一下。原来自己的伪装，在大佬面前和裸奔没有区别。
法海亦是认真的看向白云。很快，他就发现了白云身上的端倪。
“灵魂融入妖身，竟然完全契合，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不得，了不得啊。这就是圣人手段吗？”
法海误以为白云的灵魂与身体是被克雷维格融合，这也难怪，他不认为白云有那个能力自己去融合。在法海的认知中，人的灵魂与妖的身体，没有特殊的手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融合在一起。
“可即便如此，圣人也应该给我足够的好处。”黑和尚法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灵魂是个人的灵魂，也可以勉强归于人一类。但没有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道理。
“神通法宝，你自不缺。那你却的，就是了却心愿，了却你行中的执念，我说的可对。”
飘羽天尊虽然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可周身的气势，却越来越压抑。凝固的空间给了法海无尽的压力，似乎自己再犹豫下去，就会被当场拍死。
“若有一天，你有机会将那满天神佛圣人都踩在脚下，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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