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一行人出城之后一路南下,跑了半日,正好路过一个茶摊。
若是路川自己,或者是只有他们三个大人,也就不休息了,谁都没心思吃喝。
但是有小姚望在,孩子受不了,骑马虽说比走路舒服,也舒服不到哪儿去,时间长了也腰酸背痛,骨头跟要散架相似。
于是三人便勒住马缰,下马休息。
此时尚在初春,天气还是凉了些,路上行人也不多,茶摊的生意也很是冷清。
茶摊小贩见四人下马,赶紧迎了上去,“哎哟客爷唉,赶紧里边请,可救了小老儿的命了,打早上起就没一个人,再要是不开张小老儿都非得上吊不可。”
若是以前,小贩这般说笑,路川多少也给个笑脸,意思一下,但现在,不好意思,张口都嫌费劲。
“废话少说,热茶热菜赶紧上。”
小贩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也觉得没趣,但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还得好好伺候着。一转身,什么都忘了,赶紧小跑着去端水热菜去了。
不多时,酒菜摆上,小贩端着热水壶在一旁挨着给倒水。
等倒到路川旁边,路川不想喝,便将碗挪了过去,不想小贩水已经倒下来了,一股热水正浇在路川手上。
路川顿时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朝小贩的脸上打去,这一巴掌下去,小贩的牙非得掉几颗不可。
眼看巴掌就到脸上了,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双筷子来,堪堪夹住了他的手腕,路川只觉手腕跟被铁夹子夹住一般,再动不得半分,扭头一看,正是自己的父亲路修远。
小贩感觉脸上没动静,偷眼观瞧,见路川的巴掌没落下来,赶紧作了几个揖,一溜烟跑到后面去了。
路修远皱眉道:“小川,这段时间你戾气太重了些,得自己克制克制,要懂得收敛。”
路川见父亲训斥,不敢还口,只是继续自己低着头生闷气。
路修远摇了摇头,端起水碗正要喝,不想自己的手腕也被一双筷子夹住了,路修远抬头一看,却是妻子姚娴。
姚娴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心,水不干净。”
路修远一听便知妻子说的是水里有药,心里就是一惊,还好被妻子发现,否则险些酿成大祸。
路川方才有些魂不守舍,也没发现,此时一听,顿时怒上心头,当时就要提剑去找小贩,却被姚娴按住。
姚女侠低声说道:“将计就计,看看背后是什么人。”
二人顿时会意,将菜夹了些放在碗里,然后放到椅子下,用前摆盖住。酒水也倒在了桌子下面。
小姚望看着他们的举动有些不解,但见哥哥冲自己眨了眨眼,便知道哥哥是要使坏,于是也有样学样照做了起来。
过了片刻,路川拿起一只碗来,啪一下摔在了地上,随后一头杵在桌子上,不动了。
其他三人也是一般举动。
不多时,小贩从后面跑了出来,见四人一动不动,心中大喜,“客爷,客爷您怎么了?”
路川四人依旧不动,他这才放下心来,打了个呼哨,只听周围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同时拥进来二三十号人。
为首之人看了四人一眼,颇为满意,对手下吩咐道:“厂公有令,要死的不要活的,速速割下人头,咱们回去交差。”
随后只听刀剑出鞘之声,就有人过来要抓四人的头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