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接近树洞时,郑飞停下了脚步,他四处打量了一番,一个闪身扛着尼龙袋跑进了一栋狼藉的废弃房屋。
看着鼓鼓囊囊的尼龙袋,郑飞有些犯愁。
“到底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里面的面粉呢?”这是他当下考虑的问题。
如果袋子有缺口,虎哥一行人按照对他们的了解,绝对会提防他。到时候说不准他们又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隔离期在十天,这十天,他一定要找出办法办成那件事,而且还要必须做得隐秘,更要保证小丫头和辉哥的安全。
打量着尼龙袋,在袋口一阵拉扯,最后又停下了动作。
“这样不行,有些太明显了。”思来想去,郑飞还是决定从尼龙袋的绳口开始。
一点一点的解开着绳子,昏暗的房间内做这一切很难,但是郑飞依旧耐着性子去做,终于解开了打了十多个结的绳头,再仔仔细细的牢记着穿插的绳子,继续动着手。
屋外,夜,悄悄笼罩了大地。
郑飞这时也终于解开了尼龙袋的一个缺口,四下寻找了一个陶瓷罐,倒了满满一罐的面粉。来不及多休息,郑飞再次一点一点的照着原来的记忆将绳子穿插好了袋口,这才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虎哥,那小子,好像还没回来,会不会…”
还没等男子把话说完,虎哥冷笑开口:“不可能,除非那小子死了,如果真的要跑,前几天,他大可自己一走了之,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
“明天一早,人还没回来随便选一个出来,直接杀了!”语气狠厉,根本不夹带丝毫的情感。
“是!虎哥。”有人应承。
饱暖思**,现在的虎哥一行人,将这句谚语诠释得淋漓尽致。
郑飞在等,他在等浓雾下来的一刻,几经确认,袋子口已经看不出问题的所在,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石块,一颗鲜艳欲滴的血色珠子,手指在轻轻捻动,口里喃喃自语:“这些到底是什么?”
思绪翻飞,回到了大毁灭那一天的开始。
世界刚刚崩塌,人心惶惶,天空时不时划过的惊雷照亮了狼藉的大地,烟火弥漫,破碎声,耳边传来的哭喊声,求救声,组成一曲凄凉的悲曲。
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四处奔走着,穿梭在倒塌的楼房中,一个个人影或背或抱着,被年轻人带着冲出大火。
这个人正是郑飞。
“求求你们,谁帮我救救我孙子,我孙子还在房间里。求求你们,行行好,救救他,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一个老人在人群中哭喊着,抓住一个中年人大声哭嚎,声音都嘶哑得不成样了。
“放开,我闺女还在学校,我要去找我闺女,看她有没有事,放开,死老婆子快放开。”一个愤怒的声音大吼着,下一刻跟老婆婆撕扯了起来。
“你孙子在哪栋?几楼?”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阻止了即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身边,开口询问。
发现终于有人愿意帮忙,老婆婆瞬间转移了目标,一把抱住还喘着粗气的年轻人:“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我家7单元8楼805,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子,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我儿子儿媳妇交代呀!求求你,快救救他。”
老婆婆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哭喊着,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年轻人扶起老婆婆,喘着粗气“老婆婆,您等会,我上去救人。”话音刚落,人已经冲入楼道口,消失在老婆婆的视线中。
看着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老婆婆有点内疚,祈祷着:“老天保佑,保佑我孙子还有那位好心人都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此时世界各处正在上演着一幕幕这样的场景,能像年轻人这样的人,却也有着很大一部分,此地的这个人年轻人,正是郑飞。
楼道内不时有水流往下流去,浓烟熏得郑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刺鼻的焦糊味,塑料燃烧的气味麻木着郑飞的神经,他已经有点缺氧了,即便他打湿了一条毛巾捂住了口鼻,还是觉得呼吸难受,弓着腰觉得好受了点,继续朝着老婆婆说的楼层冲去。
一个拐弯,郑飞突然听到了微弱的哭喊声。
“有人没?”刚刚喊完,一口浓烟呛着郑飞不断的咳嗽,鼻涕眼泪一下子全冒了出来。
“救命,救命。”听到有人发出声音,楼道内,声音显得害怕,又激动,拼了命般求救着。
“别怕,叔叔来救你。”找到求救声的房子,被一堵防盗门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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