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咱明白!”望着有些担忧与焦虑的老爹,焦羊儿认真地给出了答复。
“哥哥,羊儿做事很是妥当的!”贾欢愉望着忧心忡忡的焦欢喜,安慰道:“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的福!”
“欢愉啊,你说的对!”焦欢喜意味深长地回了贾欢愉一句,望向三个少年郎,笑咪咪道:“明儿,你们一道儿去太古城,如何?”
三个少年郎欣喜若狂,点头答应着!
贾欢愉却慌了,恨自己多嘴,怕夫人发飙。今儿,他可是带着夫人的命令而来的,带儿子回去,阻止其进京。埋头苦思良策的贾欢愉,眉目一挑,计上心来,将贾富贵拉到身边,道:“儿子,你娘做了杏仁茶,咱们早些回去吧!”
焦欢喜瞥了一眼演技拙劣的贾欢愉,冷哼一声,道:“今儿,你们仨儿挤挤吧,顺便商讨下行程,明早启程!”
“忘了件事儿!羊儿,待到了太古城,请他们俩去醉仙楼坐上一坐!”焦欢喜望着自己的弟弟,嘴角掠过一抹戏虐。
“醉仙楼!”蒙天策尖叫,冲到焦欢喜身边,握着焦欢喜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脸上蹭着,满脸陶醉,道:“老爹,你真好,爱你!”
蒙天策的一记补刀,有些夸张,却又恰到好处。刚才还有些惦记着杏仁茶的贾富贵被拐跑了,好奇道:“醉仙楼是个什么地方?”
“一家酒楼!”蒙天策有些神往,流着哈喇子,道:“连皇帝都赞不绝口的酒楼!”
“真的?”贾富贵满脸不可思议,惊奇道:“你去过?”
“回味无穷,至今难忘!”蒙天策吧唧着嘴巴,肯定地点了点头。
贾富贵来了兴致,搂住蒙天策的脖子就往里屋去了,丢下一句,“爹,咱不回去了!”
满脸错愕的贾欢愉瞪大着眼睛,望着儿子的背影,无计可施。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贾欢愉又没有反驳的勇气。哭丧着脸,转身离去。
“欢愉,别急着走!”焦欢喜望着吃瘪的贾欢愉,有些得意,指着墙面的那个窟窿,笑道:“帮衬着将窟窿堵堵!”
“啊?”贾欢愉惊疑,偷瞄了眼焦欢喜后,打消了开溜的想法,委屈地答应道:“哦!”
郁闷的贾欢愉只能默默地搬砖去了。聚集在焦羊儿房间的三个少年郎,疯了会,梦了会,终于都睡着了。焦欢喜来到窟窿前,望着委屈的贾欢愉,道:“欢愉,拦不住的,倒不如顺着!”
“既然关不住,姑且放出去!”
“想明白就好!”
修补完窟窿的俩人,听着里屋中传出的呼噜声,相视一笑,转移了阵地。
铁匠铺不远处的大树下,老兄弟俩又来到了。这次的焦欢喜不再是闷不做声,率先开了口,问道:“欢愉,咱是不是自私?”
“没有的事儿!”贾欢愉惊讶于焦欢喜的问题。但是,还是给出了自己认为的回答。
“刚才咱想说的,但是还是没有勇气!”焦欢喜酝酿着自己的情绪,继而又开口道:“羊儿,不是咱亲生儿子!”
“原来这事儿,知道!”贾欢愉平淡无奇地回了句。
贾欢愉的表现倒是让焦欢喜惊讶不已,惊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看上一眼,就都知道了啊!”贾欢愉满不在乎地解释道:“都快比你高出一头了,怎么可能是你的种!再说,羊儿那五官生的多俊俏,就算是随他娘,那么漂亮的娘,能看上你这样的?”
“滚!有多远,滚多远!”
翌日清晨,一辆豪华马车朝着铁匠铺飞奔而来。刚到铁匠铺门口,马车上便跳下一位胖子,焦急地喊道:“儿子,快走!你娘追来了!”
还在睡梦中的贾富贵一个鲤鱼打顶,便起了身,探窗而窥。瞧见了满头汗水的爹,望见了匆匆而来的娘。继而,贾富贵陡然急了,拎着床上的两位就往外拖。
“干嘛,你干嘛!”屁股着地的两人一脸懵逼。
“先上车再说,回头咱赔罪!”贾富贵焦急地拽着俩人往外而去。
来到车前的三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道别,就被贾欢愉与焦欢喜赶上了车。贾欢愉将马鞭递给了贾富贵,然后使劲地给了马屁股一下,马车飞奔而去。
“哎呀,轻点,轻点!”贾欢愉尖叫一声!
“呜,呜,呜,你个挨千刀的,你还我儿子!”一个妇人正对着贾欢愉施暴,揪耳挠面。
“娘,对咱爹好些!儿子会回来的!”贾富贵扭头望着铁匠铺门口扭打在一起的爹娘,眼眶里闪着泪水,挥着手,使劲地吼着:“爹,娘,再见!”
焦羊儿也钻出了马车厢,对着远处那个有些消瘦,有些驼背的身影,挥着手,吼着:“老爹,照顾好自己,再见!”
车厢里的蒙天策,拨开了马车厢的窗帘,偷偷地瞧了眼身后的连山,轻语了句,“连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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