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月挂中天,银光泄地。
郭宇正在房中,打坐行功。
他与谢逊、殷素素吃完饭,便离开酒楼,找了家客栈要了三间相邻上房,投店住宿。
他行功一个周天,真气鼓荡之下,游走全身,四肢百骸无不舒坦,自觉近来内功修为又有进境,真气日益精纯,甚是满意。
睁眼一看,只见月华如匹练一般,照入屋中,映得四下明如白昼。
他行功一周,精力又甚是充沛,没有睡意,当即推开屋门,来到院中。
这时正是夜半时分,四周虫声唧唧,反显得午夜空幽寂静,郭宇深吸一口气,觉得甚是舒畅。
正在此时,隔壁木门“吱”的一响,闪出一个人影,郭宇本能问道:“谁?”旋即哑然失笑,隔壁那间屋子,除了殷素素更无别人,还能是谁。
殷素素向前行了几步,说道:“郭公子,我听得你出了屋门,所以我有几句话问你,希望你能明言相告,也不要让我猜了。
我虽然不想得罪你,可你若想对我父亲不利,你就是告诉张五侠,俞三侠伤在我的手上,我也不怕!”
殷素素今夜实在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本想着郭宇就算真的去了天鹰教,有什么想法,爹爹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可自家地盘人多势众,未必就能怕了他了。
可今日见了郭宇劈空掌,还有那无形指力都是她从所未见之神功,再想起他打败谢逊时,那一招一式都是平凡之中见神奇,武功高还罢了。
为人言语中看似自傲,处事又谨慎过头,她非常清楚,郭宇为什么不连夜赶赴鹰巢顶,那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她也知道自己父亲宁折不弯,就怕两人若是理念不同,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失了轻重,伤了爹爹与哥哥。
那她岂不是成了不孝罪人了,所以乘着两人还未见面,有些话她得问个明白。
虽然她喜欢张翠山,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将家人置于险地啊!
郭宇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踱开几步,在院中找了块平滑大石,坐了下来方道:“殷姑娘,你着实多虑了,也太小看我了!
我对令尊甚是佩服,就冲他得了屠龙刀,敢召开扬刀立威大会,就已经胜过,世上无数自命英雄豪杰之人了。
我找他,说小一点,是意在明教,说大一点,就是为了汉家天下!
你且宽心,我们不会是敌人的!”
殷素素柳眉微蹙,沉吟道:“郭公子,咱们一路同行,我却只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来历又是甚么?你如此武功,出身必然不凡,我从小混迹江湖,可却未曾听闻,着实大违常理。”
他们与谢逊三人同行,话是说了不少,却不涉及郭宇私人隐私,直到这时更深人静,也只有两人,殷素素方才问了出来。
郭宇笑道:“你不用急,等到了天鹰教,就什么都知道了,如今容我卖个关子吧,免得到时候再说一次。”
殷素素闻言,静静坐了片刻,忽然道:“那你说我与张五哥之事,还得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郭宇不禁抬眼向她看去,月华辉映之下,她的眸子闪闪发亮,真如月射寒江,霞映池塘。
一张俏脸,本就吹弹可破,不知是兴奋还是羞涩,直接红扑扑的,好似一块洁净滑润的羊脂美玉。
其生的这般细致艳丽,真好似造物主造人之时,很是细心琢磨过。
这容貌之美,与他前世在各种途径所见美女,都是不遑多让了,若是再论皮肤、气质更是犹有胜之。
心道:“也真是怪了,这殷素素长得如此清丽脱俗,张翠山有何能耐,就能让她如此不顾女子矜持,接二连三问出此语?
哼,我郭宇差在哪了!女人,没眼光!”
郭宇虽说对殷素素,也未产生什么情愫,可见这等美女见过自己这般人物,还能对另一个男人如此,下意识内心很是不服。
不过他也没有撬人墙角的想法。遂道:“还是那句话,明天见了你爹,你就明白了!”
殷素素喜道:“真的么?”忘形之下,一只玉手直接探出,差点握上郭宇双手。
若非郭宇反应快,给躲开了,可不给她拉着了。
殷素素当即知道不妥,连忙双臂一竖,垂下头去,双颊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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