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听得殷天正言语如此不善,也未动怒,再次双手一抱拳,躬身赔礼道:“谢逊行事无礼,还望二哥恕罪。”
“只是我与贵教一切冲突都属小弟不是,二哥要责罚就冲着小弟来吧,不要迁怒到郭少侠身上!
他今日此来实有要……”
“好了!”
殷天正本是神色冷峻,听到这里一摆手,断然打断对方说话。
可随即又露出一丝苦笑,涩然道:“谢法王你说笑了,殷某人治下无方,他们不自量力对你出手,倒劳狮王代为惩戒,殷某实是惭颜无地,又焉敢兴问罪之师!”
“你与我之事,今日就不提了吧!”
殷天正或许也想到了以往之情,言下甚是唏嘘。
郭宇清楚,自己不开口不行了。这两人都是桀骜刚硬之人,因为明教教主之位,本就一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再任由二人这样阴阳怪气说下去,谢逊脾气一上来,不说来场正面交锋,估计永远都会心有隔阂,这与自己所谋大事无利。
遂上前两步,朝殷天正拱手道:“鹰王,你与狮王都是明教护教法王,情同手足,王盘山岛之事,其中有些误会……”
“好了,郭少侠你不用说了,我与谢逊之事另当别论!
听闻你武功之高,世所罕见!
连谢逊都败在你的手下,我殷天正也想领教几手!”
殷天正话音未落,已然一按座椅,黑色身影立时离椅而起,横空飞来,如同苍鹰低空觅食,身形优雅,脸色孤傲,带着睥睨之色,隐然身具王者之风。
其身法之快,一瞬间便已落在郭宇面前寻丈处。
郭宇知道自己毕竟夺了屠龙刀,来到天鹰教,不动手那根本不可能。遑论作为武学高手,谁没有见猎心喜的心态。
再者就冲殷天正这幅咄咄逼人的气势,自己纵然舌灿莲花,妙辩无穷,亦是无用。
毕竟江湖规矩,终归得以理服人吗!
学武也就是,为了能让人听你讲道理。
遂也是一抱拳,振声道:“鹰王,我对贵教绝无敌意,不过鹰王既然有此雅兴,我自当奉陪!
再者我也久闻白眉鹰王威名,今日能得以领教,也是不胜荣宠!请赐招吧。”
殷天正当下朗笑一声道:“哈哈,郭少侠太谦了,殷某能得以领教阁下神功绝技,死亦荣宠于九泉。”
眼看二人俱是神色一变,就要出手,这时殷野王插口道:“且慢!”
说着身法展动,在殷天正座椅旁边,取过一柄带鞘长剑。甩手一送,扔向殷天正道:“爹,郭少侠武功非凡,又身负屠龙刀,你也得用兵器才不失敬意啊!”
殷天正听声辨形头也没回,一探手接过长剑,才转头深深看了殷野王一眼,又看向郭宇。
他“呛啷”一声,掣出长剑,伸指在剑刃上一扳,剑刃陡地弯了过来,一松指随即弹直,“嗡嗡”作响,声音甚是清越。
郭宇赞了一声:“好剑!
殷天正呵呵一笑道:“这剑随我时日已久,名曰白虹,虽不如屠龙刀、倚天剑有名,但也是江湖上罕见利器。
不过我这儿子,也是担心老夫。
少侠武功本就精绝,若是仗着屠龙刀之利,嘿嘿……
所以他故意让我用兵器,也好将的你提出不用兵器,这样才好让双方都不用兵器啊!”
殷野王见父亲直接喝破自己用意,饶他也非初出江湖,更是心狠手辣之辈,也是讪然不已,那张冷脸“腾”的一下,就如同猴屁股一般,整个人都有了几分无所适从之感。
若是爹的对手是旁人,他自然不会动这份小心思,可从妹妹口中得知,谢逊在郭宇手上输的有多惨,纵然父亲武功比谢逊能强几分,那肯定也高的有限,如何能胜郭宇?
可父亲既然决意要比,那怎么也不能在人前劝阻,只能尽力让父亲少受伤害了。
郭宇是何等样人,听话知音,自然明白殷野王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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