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风,你等等我,带我去嘛,我保证,我绝对不在课上睡觉,也不吃零食,也不去拔夫子的头发。”
崇祯六年,一月,自从决定参加童子试后,林南风已经在桂王府住了快一年了,每日就是看看日常任务,随后上上课,日常任务还是那样,一年过去,林南风也才攒下来百来条,毕竟有些任务实在是太过阴间了些。
就比如今天的每日任务是给朱由榔一拳,虽然林南风和朱由榔已经很熟了,但随便去完成这个任务的话,风险还是比较大的。
月度任务也一样,几乎都要离开衡州府,最近的也得去长沙府才能完成。
如此一来自然是完不成,只好潜心研究些其他的,比如八股文。
桂王给林南风请来了不少老师,其中不少都是衡州当代名儒,对八股文那是有一套自己的见解的,林南风惊讶的发现,这玩意虽然格式化,但想抄好也依旧是特别难的,为了实行自己日后的计划,只得每日去听课,好在有备忘录的存在,听课对林南风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有难度的是得带着朱由榔。
起初两天朱由榔对听名儒讲课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林南风也去,如果朱由榔不去的话,起码半天是没有人与他玩耍的,但仅仅第三天,朱由榔就厌倦了,要么是课上打闹,要么是睡一天不去。
眼瞧着自己的B计划在快速滑向深渊,林南风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内心已经疼的在滴血了,要是朱由楥依旧死了,这位未来的永历帝照现在的样子发展,恐怕都活不到让吴三桂来动手,就率先一步把孱弱的南明朝廷玩崩了。
在得到桂王的首肯后,林南风终于还是向朱由榔教出了那套打狗棍法,只要朱由榔好好在一旁听着,林南风就教授一式,为了一直保证朱由榔的兴趣,林南风靠着系统给这套衡州丐帮的打狗棍法改出了掌、踢等多种用法,虽然林南风依旧不会武,但照葫芦画瓢糊弄一下朱由榔却是够了。
如此一来,朱由榔虽然依旧没学进去多少东西,但也是比曾经好得多,林南风依稀记得桂王寿辰时,朱由榔第一次背出了一首祝寿诗,桂王老两口老泪纵横。
“不行,今天来的是一位新先生,我好不容易熟悉了白棋一先生的教学,你转身就把他气走了,这回,你起码也得等我熟悉了新先生,你就算捣乱气跑了他,我也起码是学到了一些。”
“那我不去,晚上你把那混元太极棍第八式教我。”
混元太极棍是林南风照着后世子午棍教的,以己棍棍梢粘缠对方棍梢,或向左划弧拦开对方棍梢;或向右划弧格开对方棍梢;或围绕对方棍梢旋转划圆,使其棍梢不能逃离,算是林南风能查到的一套比较系统的棍法了,然后随便改了个名字,就交给了朱由榔。
“不行,我们说好了的,你听完一堂,我才教一式。”
“你又不让我去,那我怎么听完一堂嘛,林南风你放心,我保证不去拔夫子的头发。”
你还去拔夫子头发...
林南风想拦着朱由榔去还有其他原因,自己那点库存快用完了,世界上哪有什么武功秘籍,不过是一些招式章法罢了,有些比较困难的法子,林南风连演示都做不到,更别说给朱由榔教了。
看来,得开发一下朱由榔的其他兴趣了,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喜欢下棋...
受不了朱由榔纠缠,林南风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在朱由榔的欢天喜地中,两人朝着桂王府的学堂而去,一路上不少侍从向俩人问好,如今他们也逐渐习惯了林南风的存在,虽然还是会有人私下里说林南风的不是,但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希望朱由榔跟在林南风身边的。
如此一来,起码朱由榔就不会来烦他们,如果朱由榔被惹急了要揍人,林南风也能去拦着,虽然林南风已经日益拉不住朱由榔了,但率先挨打的肯定是劝架的,林南风挨了朱由榔的打总好过自己挨,心中对林南风只有如救命恩人般的感激。
又走了几步,突然瞧见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人。
王徽灵。
对于这个一年前把自己丢进柴房的女人,林南风都是绕着走的,毕竟也要理解,自己突然出现在人家女儿闺房,林南风觉得自己要是王徽灵,当场就把自己砍了。
而且那件事因为朱由榔后来的火上浇油闹得很大,以至于王徽灵至今见到林南风都是一脸不爽的神情,而朱由榔和王徽灵与朱徽嫣的关系也变得很糟糕,虽不至于动手了,但却不再请安了。
这条路...
几乎是去学堂唯一的路...
绕路要走很远,非得迟到了去,没办法,林南风只得低着头硬着头皮往前走,朱由榔此时也看见了王徽灵,头一扭,看向一边,仿佛还在气头上一般。
王徽灵则一如既往的穿着,林南风和朱由榔的出现改变不了她,仿佛没有看见两人一般迎面走来,直到三人擦肩而过,林南风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又是没有惹出事端的一天呢,真好。
林南风可不想再去柴房了,那里面又没吃的,又没茅坑,而且最近桂王不在府里,受邀去参加武昌府参加楚王朱华奎的寿辰了,两地相隔千里,要是再让王徽灵关了,恐怕桂王回来只能给自己收尸了。
然而就在这时,王徽灵却叫住了林南风。
“林南风!”
林南风汗毛竖立,僵硬的转过身来,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附身说道:“拜见王妃,王妃万安。”
“你去学堂?”
“禀告王妃,是的。”
“你可知今日先生是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