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卜年关上房门,并没有在意少女的叫嚣,打了那一下,他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对付熊孩子只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就该有这种勇于动手的精神,不然你只会永远处于被动之中;对于苏卜年来说,十八岁等于叛逆期,也就等于大号的熊孩子,所以打一顿就好了。
转过身,脸上原本洋溢的微笑瞬间转变成严肃的神情,论变脸,他也很有经验。
看着站在窗边准备听墙角的中年人,他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中年人名叫陈保,专门给赌坊看场子,同时也兼职收赌债的活,为人好赌好色,手狠心黑,在石门县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混混头子。
苏卜年眯起眼,此人挑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恐怕不可能只是想提醒一下还债日期这么简单,况且赌坊那里绝对知道他还不上赌债,现在派人来,绝对另有所图。
监视?还是说想更进一步,直接把自己带走呢?
他思考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但心里有不可避免的升起一份疑惑。
一个有功名,而且半只脚跨入修行之路的秀才,真的会在半个月中疯狂欠下一千两白银?就算是因为远离京城而心哀,那也不至于失了智吧,这件事怎么看都很可疑。
为了自己的未来,苏卜年决定弄清其中的真相,也算是给死去的秀才一个交代。
这时陈保也听到了关门的响动,从地上站起来,一点也不尴尬,还满脸贱笑的凑到苏卜年身旁说道:
“怎么样?青春的滋味是不是很不错啊,我可有好多年都没享受过了,花楼里都是些年老色衰的货色,你小子可真是享福咯。”
苏卜年在心里暗骂一声“人渣”,根本不想接这个话茬。
陈保见他不回话,反而来了兴致,神色古怪的低声说道:
“怎么?不行?你这么年轻就有这毛病可就真坏了,不过老哥我这里有几份独家药方,服了后保你能征战不休,怎么样,来点?”
说着冲他眨眨眼,还搓了搓手,一副有钱什么都好商量的意思。
眼见自己的声誉就要被败坏,苏卜年赶紧开口否认:
“怎么可能,我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做些白日宣淫的事出来,这是个误会,误会而已。”
“都压床上了还是误会,苏秀才你不会是有那个断袖之癖吧。”
陈保故作惊讶,甚至还后退两步,保持距离。
苏卜年不愿意和这个老变态在一些奇怪的话题上越聊越远,直接开口道:
“别废话了陈保,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说到来意,陈保直了直身子,脸上却还是挂着贱笑。
“还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还钱而已,那一千两的赌债,苏秀才准备好了没有?”
仅仅是来要债?苏卜年还是冷着脸,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
“我记得明天才是约好的日子吧,怎么今天就要来催,你们等不及了?”
陈保耸了耸肩,“有什么区别吗?对于你来说,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不都还不上吗?难道一天的时间,苏秀才你能凭空变出一千两白银?”
“就算如此,提前要债也是不合规矩的吧,难不成你们想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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