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良久之后,终于有两人策马狂奔过来。
“末将洪岩山,见过上将军!”一中年汉子,勒马停在软轿不远处,立即翻身下马行了一礼。
周演通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洪将军,我叫你过来就是想当面问问,现在这定山城里是个什么情况啊?”
洪岩山神色有点紧张,但没有一点耽搁,马上回答道:“回禀上将军,这定山城因为有所准备,所以粮草和守城军械都准备的十分充足,通过高台观察,城中秩序到现在还是井然有序,而且由于上将军要攻打申罗城,大型攻城器械都已经运去船坞,若是上将军现在要硬攻,恐怕会损失极大。”
“这样啊!”周演通露出为难的神色,想了一会后又继续说道:“那就先围着吧,先等前方谈判结果,若是要让出理重郡,那你们就要做好准备硬攻了。”
“末将明白了!上将军需不需要去‘乱营阵’内休息片刻?”洪岩山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马上攻城,哪怕多围上一天自己损失就会少上一分,前方谈判哪有那么快就能有结果的。
“不用了,这趟回泾时间比较紧迫,就不去浪费时间了。”说完周演通挥了挥手,示意继续行军。
目送周演通的队伍走远,洪岩山眉头紧锁,回头深深的看了眼西边后,立刻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来到了一个邻近定山城的小山包,上面建有一个很高的瞭望塔。
随手挥退了瞭望塔下要来参礼的士兵,直接快速爬了上去。
抬手遮挡了一下阳光,洪岩山眯眼看向了定山城内,顺着视线,只见城中有一队队士兵,在宽阔的城道中走动,但是以洪岩山视力却看不清楚是在干什么。
洪岩山一边观望,一边开口问道:“这城里一队一队的人都在干什么?”
旁边一个瞳孔奇大的精瘦士兵,听到问话后,立刻向城中看去,而后回答道:“启禀将军,是士兵在抢居住在城中百姓家中的粮食。”
在那名精瘦士兵的眼中,只见此时城内一户人家的院落中,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紧紧的抱着一名士兵的大腿,而那名士兵一手提着十分干瘪的布袋,一手撕扯着那名妇人的头发,意图将她扯开,还有一名中年汉子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身上还趴着两名哇哇大哭的幼小孩童。
“七日前就已经抢了一波了,七日后又是一波,城中还有多少居民的住所没被抢过?”洪岩山倒是没在乎城中发生的事,只在乎敌军大概还剩多少余粮。
“按照目前的进展,这次抢过之后就没有寻常百姓可以抢了。”禀报完后这名精瘦士兵面露一丝不忍,这个月来城中发生的事真是太惨了,城北角焚烧尸体的地方,火光就没停过,上一波被抢粮的百姓家中,如今都已经没了动静,可想他们的下场有多么凄惨。
“哈哈哈!上将军大人果然是好计谋,难怪扫平边山郡的时候,对那些携带重金重宝的官宦富豪都留了条活路,让他们都流窜到了这定山城,还有理重郡的百姓士兵,也有不少都被驱赶到了这定山城当中,那么多张嘴!果然吃空了这定山城!”听到这种惨事,洪岩山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那精瘦士兵疑惑的问道:“起初那些官宦士族,怎么不往汤国境内逃啊?”
洪岩山冷哼了一声说道:“那定山城的守军,那舍得让那么多大肥肉从自己嘴巴中溜走?想发财,想军饷,可都要死死的咬住他们才行,再加上他们没想到,我们上将军会绕到他们后面,把他们后门给堵了,断了他们补给,以这些人的尊贵身份,那守城将军们还不得好好地养着他们?不到最后时刻谁敢向他们动手?”
得到满意情报后,洪岩山面带微笑,走下小山包,回到了修建在城外的三十里“乱营阵”,而后下了道命令。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每日都要推弩车过去,向城中抛射一轮火箭。”
“嘿嘿嘿,我要帮定山城再添把火。”
......
申罗城城楼上,可以看到宽阔的河面上,慢悠悠飘着一艘小船,小船上高高的插着一杆“使”字黄色大旗,但是行驶在河中央就没了动静。
不一会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申罗城内。
“报告余将军!泾国有使船前来,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哦?有使船?终于还是来了吗?”
申罗城的守城将军闻言大喜,连忙点头说道:“去接引他们进来。”
“领命!”
......
“郑大人,汤国的船过来了。”
只见申罗城的城门口,一道水闸升起,从里面行驶出一艘楼船,上面人影幢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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