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先生!不好了!夫人死了!”
晴天霹雳!
鲁大汉捧着汤碗的双手猛然一滞。
这一刻鲁大汉感到自己脑海中空白一片,只剩下这句话在不断的回荡。
怎么会!怎么会!娘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死呢!
难道!是那些人?!
对!一定是那些人!他们肯定是判官大房来报复的!他们就是这样的想法!对!一定是这样!
鲁大汉的脑袋里嗡嗡直响,心里乱极了,但是鲁大汉很快冷静下来,匆忙放下汤碗跟着报信的学生跑了出去。
他对自己娘子还是十分了解的,从来不会惹是生非!说是贤妻良母也不为过!
那些该死的混蛋!一群畜生!
竟敢杀害我的妻子!他们真是胆大包天!真是该死啊!
在奔跑的路上脑海中止不住的回忆起与妻子的点点滴滴,恩爱日常。
鲁大汉的眼睛渐渐变红。
“你确定是我娘子吗?你有什么证据?“鲁先生声音颤抖着问。
“我确定!我确定!我亲眼看到了,就在护城河里!“
最后,鲁大汉仍然抱有一丝幻想的疯狂跑到护城河。推开凑热闹的拥挤人群,放眼往桥下一看,几个人已经下河前去帮忙打捞,鲁大汉死死盯着那具僵硬尸体的面容。
睚眦欲裂!
七尺男儿顿时瘫在桥上,嚎啕大哭,想起前几日妻子跟自己的担忧,深深的自责填满鲁大汉整个躯身。
转眼之间,鲁大汉悲痛的表情慢慢转变成了恐怖的狰狞,那双眼睛死盯着判官府上的方向,那张脸扭曲到了极致。
后来,鲁大汉从佑安部消失了。
过了三年,一名叫鲁为期的络腮胡大汉,以武力第一被安排进了判官府当上了护卫。
不久,判官府发生了震惊佑安部的灭族大案。
当时判官连大小房十人,皆被割首,抛至护城河下。
同日黄昏之时,监狱副官带领护卫军在护城河桥上逮捕了络腮胡大汉,关押大牢。
如今的判官也就是监狱副官,也因为这事才当上了监狱一把手。
络腮胡大汉自从关押后,按照佑安道律应当是会被处斩,但不知为何,时至今日五年都还关押在大牢之中。
左狱卒从漫长的思绪回过神来,想必当初要是这汉子能够果断勇敢一点,他一家兴许能避免这一出悲剧吧。
所以,种种经历才造就了他如今极其厌恶痛恨怯弱卑微的人。
眼见宋景没什么致命伤,便吩咐小卒把他送回了牢房。
“你把这个服下,过几日身上的淤青肿痛便会消除,你好自为之。”
左狱卒面无表情的递给宋景一颗棕色药丸,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径直离开。
“谢谢你……”宋景眼神复杂的望着狱卒离开的背影。
看来,老天爷喂了我一杯毒药,也会发点善心加点糖,呵呵。
不,不,这点糖可跟老天爷没有半毛钱关系,人干的事自然就是人事。
你想虐我?我偏不让你如意!
一时间,宋景脸上一直以来悲愤的表情褪去了,换上了一副他从未表现过的万般坚定!
一夜无话。
自从那晚大汉说出那句承诺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对宋景施暴过,甚至还非常照顾。每次自己碗里的肉还会夹给宋景,哪怕他心中别扭百般推辞,还是在大汉的强迫下吃了下去。
不止如此,在大院自由活动的时候,大汉也有意无意的伴随着宋景。因为那天过后,宋景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息,与其他犯人大大小小的冲突不下数十次。
自然,宋景没少挨几顿暴揍,但有时候打的凶了或者过了,大汉就会出来做和事佬,犯人大多都看在他的面上就此作罢。也有一部分犯人跟宋景不打不相识,反而因此结识,也有一部分不卖大汉面子的,那大汉就会亲自上场,把那些人揍的服服帖帖。
如今,宋景在这所监狱中,隐约有了个名号。
三炮手,一点就炸,炸完再惹一身灰。
那名左狱卒期间也跟宋景接触过几次,但表现的极其冷淡,似乎在克制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后。
夜禁时分。
“鲁凡,明天吃饱饭,安心上路吧!”
小卒通报完毕后,转身走出了大牢。
鲁凡就是络腮胡大汉的真名,为了复仇才叫上鲁为期,为期为妻也。
牢房里的众人听到后,全都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疑惑之色,这是怎么回事?关押了五年怎么突然就……
“大哥,这…这是……“在鲁凡同一个牢房的犯人听到这个消息,吓坏了,连忙问道。
“不必多言!。“鲁凡似乎早已预料到今天,随即转身对着牢门外喊道:“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们,明儿我就先上路了,承蒙各位看得起我鲁凡,我在这给各位谢过了。“
“鲁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谁不知道你的壮举?我们大家都敬你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这糙单的日子我都活够了,好汉不说情,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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