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品九瞬间尴尬无比。
丛一力道:“我真得不缺这些,放了好长时间了,都是些朋友给的,我也不怎么好喝啊,要不,你拿回去些酒?”
陈品九立时脸红了。
丛一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我还是那句话,那小子要是再来,你就让你媳妇报官,到时候我就派人去,行了,我要坐班去了,先走了啊。”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陈品九回到了打散酒的酒铺。
对着老板道:“老板,你看我刚才买的酒,能不能给我退了。”
老板眉头一皱,道:“酒这东西哪有退的啊?我知道你买完后兑没兑水啊?”
陈品九道:“我从来不喝酒的,这是刚打的酒,我还没打开呢。”
老板道:“不能退。”
陈品九本来挺红的脸色,此时更红,他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就是在你这打的啊,怎么不能退呢?”
老板道:“我说不能退就是能,怎么的啊?你还要打我啊,是不是没事找事啊你?”
陈品九憋了半天,终于一句话没说出来,他转身走出酒铺,越走心里越憋屈,突然扬起手,把两坛酒重重地一摔。
“咣”
酒坛摔碎了,洒了满地。
客栈内,郭春江看到尚文进来了,催促一个床上的姑娘道:“快点,快点,穿上衣服赶紧走。”
那姑娘看到尚文后,下地背过身去穿衣服。
她边穿边道:“你跟我怎么这个态度了,昨天晚上哄我时,甜言蜜语的,原来都是假腥腥的。”
郭春江道:“我一喝多,跟谁都那样,就我们家隔避的吴老二,我都跟他那样。”
姑娘道:“你真烦人。”
郭春江从怀里掏出些银子,给她道:“行了,快走吧。”
姑娘道:“想我的时候,别忘了到百花楼找我啊。”
说罢,转身离开了客房。
尚文就站在门口,看姑娘走后,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但看到了郭春江,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两人对视了半晌,还是郭春江先开的口。
他道:“你行啊,昨天我投奔你,你连住都没让我住,现在又来做什么?”
尚文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道:“春江哥哥,我有些事没法跟你说,我那地方真的不能住,这两万两银子,你拿回去做点小生意吧。”
郭春江看着银子却没有接,他道:“怎么地?我是要饭的啊,我没手没脚啊,现在都得靠你给银子过日子了?”
尚文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郭春江道:“那你什么意思啊?从打我来沈水看到你,你就跟我抓迷藏,不让我跟朋友提你是谁,怕我给你丢人啊,我投奔你来了,你却给我塞点银子,让我滚蛋,离你越远越好,你什么意思啊?”
尚文有些委屈,还有些冲动,他马上要忍不住跟郭春江说实话了,可是,他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忍住了。
半晌,他道:“哥,这我现在干的这个事儿,其中有许多跟你说不清楚,你跟着我,不是好事。”
郭春江道:“你干的什么事啊?”
尚文道:“不是跟你说了嘛,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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