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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听到她的话后，就低头再次陷入了沉思。
“熙和，我的回答只代表我自己的性格，但不能代表你。而且我也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事情，所以有些事儿，你最好自己判断。”戴兮晨补充一句。
“你说得对。他对我越好，我越在心里犹豫，其实就越愧疚，总感觉自己的立场不坚定，是对被他伤害过的亲人的一种背叛。”
尚文声音低沉的回应道：“我心里有数了。”
“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儿啊？”戴兮晨看着他略显痛苦的表情，顿时有些担忧。
“是我家里的事儿，我有一个亲戚被我一个好朋友……算了，不说了。”尚文隐瞒了他和马天意之间的故事。
“好吧，你家里的事儿，还是得你自己处理。”戴兮晨果然没有再傻傻的追问：“来吧，我们继续喝酒吧。让咱们这两个都在生活中比较郁闷的人，一醉方休。”
“你天天在这儿莺歌燕舞的，还郁闷？”尚文端起酒杯后，轻声调侃了一句。
“……你说这话等于放屁！能拉下来脸干这个的，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其他的办法，挣更多的银子。”戴兮晨言语犀利的怼了一句。
“你呢，你是为什么啊？”尚文顺着话茬问道。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为银子呗。”
“家里需要？”
“我家里有三个哥哥，两个妹妹，父亲好赌，母亲有病，条件不但非常一般，而且总共就一套三间小房，所以到现在，我仨哥哥都没成家……”
戴兮晨拿着酒杯，贝齿咬着红唇：“其实我干这个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如果哪一天老家的人知道我做这个，我可能得被无数人骂，可我没办法。”
“你三个哥哥不想着自己赚银子娶么，凭啥让你帮忙呢？”
“他们没有逼过我，或者是要求我嫁一个大户人家，只是我自己看着家里这样，很着急……”戴兮晨说到这里停顿，双手不自觉的攥紧酒杯。
尚文听到这话，再次沉默。
戴兮晨扭头看见他沉默后，突然笑着问了一句：“你总来百花楼，可能这种话都听腻了吧？是不是觉得我在装可怜？”
“没有，我只是觉得，单凭你自己玩命在这儿陪酒，也很难改变家里的状况。”尚文轻声回应道：“这里就像是个大染缸，就是心里再有想法的人，也会在这种环境中降低底线。”
“是的，我来这儿的这段时间里，已经不知道碰过多少各色的客人了，呵呵。”戴兮晨无奈地摇头：“我不陪，老板不乐意，客人不乐意，我出了，又感觉对不起自己。”
“陪酒挣十两银子，陪夜挣一百两银子，你能坚持多久呢？”尚文非常现实的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可能我娘再病倒了，或是我哥……我就会跟客人走了吧？”戴兮晨话语很坦诚，但这话却让人听了会莫名难受。
喝酒，喝酒。”尚文表情同样无奈的招呼着。
昏暗的烛光下，二人推杯换盏，一边聊着，一边不知不觉的就将五坛酒喝没了，喝到最后尚文睡着了。
子时。
尚文吐完之后，被戴兮晨架着胳膊走到了街边，随即他扭头看着肤白如雪，俏脸红嘟嘟的戴兮晨，脸对脸的暧昧问道：“不想回去了，去你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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