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现在能做的,仅是以一段拙劣的文字来记录那段岁月。
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的幸福大都千篇一律,人世间的悲哀却是千万种模样。
25岁之前,我是认可的。
所以我终日以“人世间必经的苦难”来装裱我的懒惰与怯懦。
25岁之后,我是反对的。
其实,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哀,一种是虚度了年华,一种是来不及长大。
【正文】
“瑶瑶,紧张吗?”
敲开李教授的办公室门之前,我回过头向苏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苏瑶有些惊讶:“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什么?”
“说的也是,第一次你好像也没有紧张。”我回忆道。
“如果不是在你身旁,这些事我早就能自己做了!”
苏瑶给了我一个微笑,然后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
一道淳厚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出。
......
进入李教授的办公室之后,我向李教授打了声招呼。
李教授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和苏瑶,眼神中充满好奇和不解。
我猜他应该是在猜测我到这里来的原因。
毕竟即便对于一个一流大学的教授来说,也很少遇到有人连续一周堵在学校门口非要见他的情况。
但我并没有直接表明来意,谈判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有的时候直接抛出自己的想法,就瞬间失去了主动权。
就这样,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后,时间来到下午两点整,钟声在办公室中响了起来。
我回过头看去,声音的来源是一座十分古朴的座钟,座钟的外边擦拭的很干净,但透过玻璃小窗,仍然能看到金属钟摆上的斑斑锈迹。
擦之不去,像极了人心。
外表光鲜亮丽,内心锈迹不祛。
只不过钟摆上的锈迹可以透过玻璃看见,人心上的锈迹却无法一眼望穿。
文化人,就是喜欢这种既有历史感,又具有格物致知功能的物件。
钟声响了三响,紧接着是刺耳的上课铃声从外边走廊里响起。
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像儒雅的虚伪君子,一个像暴躁的绿林好汉。
可能是被上课铃声扰乱了心神,李教授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非要见我?”
我投之以温和的笑容,但是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教授的问题,而是说道:
“李教授,可以给我一杯水嘛,白水就好!”
李教授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眉头微蹙。
想来应该是多年的教学生涯中,第一次被一个和自己学生差不多年纪的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毕竟无论是这所大学的学生,还是他带的研究生,都没有胆子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让教授倒水,除非不想顺利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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