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生意,你这完全是敲诈勒索!”
从李教授的声音中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就如同石板下的种子,想要破土而出,却只能在沉重的石板下压抑着,直至腐烂。
内心里我并不想否定李教授对于这场“生意”的定义,因为,这的确是敲诈勒索。
但是我必须要否定他的想法。
因为,他是这场“生意”里掏钱买单的一方。
俗称“金主爸爸”。
让金主爸爸把钱花的开心,是乙方的第一责任。
所以我必须给李教授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让他把这场“生意”当作一场真正的生意,而不是敲诈勒索。
否则,被犯罪者迫害的想法将会成为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能确保现在他不会报警,但是我无法保证如果这种“被迫害”的想法长期存在,他仍然能保持理智。
建立在时间上的伤痛,最会使人疯狂。
我并不恐惧他报警,但是现在的我,并不想和掌握执法权力的人接触。
所以我需要合理化这场本质上是“敲诈勒索”的“生意”,给他一个心理平衡的理由。
“李教授,您先坐!”
我如同主人公一般发号施令。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我不能立马把这个理由说出来。
李教授刚刚说“你这是在敲诈勒索”,并不是在给我的行为下定义,因为没有必要对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情下定义。
这句话,是在抒发他只能压抑在内心的愤怒。
我的理智告诉我,在别人的愤怒冒头时与他争辩,是愚蠢的行为。
让李教授坐下,其实是为了给他一个情绪的缓冲时间。
回到座位上后,李教授大口的喝了整整一杯茶,眼神直直的盯着我。
我见李教授的呼吸频率逐渐恢复平稳,知道差不多了,缓缓开口。
“李教授,您说我这是敲诈勒索,倒是误解我了,这并不是敲诈勒索,这真的是生意!”
“哼!”李教授冷哼一声,说道:“温先生连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的事情都敢做,还不敢承认吗?”
我撇了撇嘴,微笑着说道:“并非晚辈不敢承认,只是您为何会觉得我提出的生意是敲诈勒索呢?”
李教授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温先生是想和我论道吗?”
“实不相瞒,晚辈确有此意!”
“可我却没有兴趣和一个罪犯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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