涫彩玲美得与单元菱不同,她没有单女侠那股致命的神秘感。也美得与何怜不同,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怜。
眉眼胜画,唇齿桃梨。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她是春日的桃红,夏夜的绿荷,秋天的金菊,冬雪的白梅。
看她一眼,比什么样的风景都要让人舒心。
突然被众人簇拥到二人之间,涫彩玲倒也没有表现的手足无措,而是落落大方地微笑。
和孙宜心笑得不同,一个让人握紧拳头,一个让人放下凶器。
涫彩玲尝试着调和二人的关系,像是鹿鸣一样,轻轻地说:“能值得两位大侠争执的宝物,一定非同凡响,请问我可否借来一观呢?”
二人息了架势。
有涫彩玲的面前,很少有人能继续上火。哪怕是能够保持火气的少数精英,恐怕火气也得换个位置。
有人劝和,贾笑乐得如此。
依钱轻弃之前的手法轻功来看,小成的离散手,估计想摸到也难,唯一值得期待的随机发明,还捧在手里,更换不得。
一经提议,贾笑便将已经惨不忍睹的生死簿递交给涫彩玲,把还粘着书壳的钩爪塞回深不见底的袖子里。
“这就是生死簿?!”略微翻看,涫彩玲惊讶失声。
单元菱从她手中接过书页,一看,同样惊呼,道:“哈?!”
邵新荣接书,道:“蛤?!”
孙宜心接书,道:“蛤?!”
铁鹏涛接书,道:“蛤?!”
云耀接书,道:“蛤?!”
何怜接书,道:“蛤?!”
一连六声,不约而同,中气十足,都是惊讶中带着失望的叹气。
最后,生死簿传到钱轻弃手中。
他一把接过,急不可耐地翻看,一页一页地翻,一面一面地看。这一刻,偌大的房间中除了翻书声,没有任何的响动。
不多时,翻到尾页,不可置信,钱轻弃又将书从尾翻到头,完了,还将书脊朝上,疯也似地抖动。
不多时,他停止了这一粗俗的行为。
并不是突然想起维持礼节,而是书脊断了,内页四散,洋洋洒洒,飘在空中,为白玉的地面铺上一层知识的软垫。
不明白钱轻弃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失态的举动,但众人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
鼎鼎大名的生死簿,竟然通篇都是废话。
过去江湖事,指几人出边关到茶楼这段时间的账目。
未卜先知,以茶摊的表现,对楼里即将发生的情况合理推测。
决定生死,是笔者很贴心地为所有人分别准备好的上百种死法,无论怎么死,都可以完美地与书上契合。
它的确是兵器,却是笔者针对众人量身定制的限定款式,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捡起几张残页,拍拍干净的表面,贾笑道:“任吴与石同已经死了,死法和生死簿上记载的一模一样,它并不滑稽。”
钱轻弃凝视着地上的纸张,许久,道:“你是不屑他的做法。”
贾笑道:“不错,明明详细的布置了杀局,却因为害怕失败而罗列出如此多的备案,毫无魄力。”
钱轻弃道:“看来你已经有了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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