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当你要错过的时候就会像一阵微风拂过,再多的挽留也不过是徒劳的倔强而已。
卧病在床的三天里,高欢发现华阳城依然井井有条。
几千匹战马悠然的生活在早已为它们准备好的马场,几万士兵的训练有没有荒废一天。
有时候一个合格的领导不需要亲自做些什么,你只要在这里就够了。
有些昏暗的卧室里,高欢心不在焉的把玩着一个做工精细杯子。
高欢这场病来的急去的也快,现在已经勉强可以下地走动。
“你怎么又下床了,不是告诉过你要多休息吗?”刚熬好药的婉怡推门见高欢不在床上休息佯装生气道。
“这几天我都快躺散架了,就让我走动走动吧。”高欢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好,等你把药喝完就继续躺好,听到没有?”婉怡无奈的说道。
苍茫无际的草原上,随着积雪消融大地开始漏出点点枯黄。
嫩绿的草芽还没有露头,结束冬眠的昆虫却已经爬出洞穴蠢蠢欲动。
黄牧之厌恶的将一只企图飞进营帐取暖的黑色飞虫拍死,他并不喜欢这些脆弱而又讨人厌的东西。
转身坐下后牛角杯中带有膻味的马奶酒被其一饮而尽,黄牧之也不喜欢这种异族风味的酒,他喜欢故乡更加纯粹的烈酒。
随着春意渐浓黄牧之的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游牧民族自古以来打家劫舍都是在深秋时节,因为那个时候战马膘肥体壮,往往骑兵可以凭借马的优势做到来去如风。
而现在饿了一个冬天马匹正是需要大量进食的时候,再过一些日子战马又将进入发情期。
种种情况让黄牧之很怕碣族单于反悔一起结盟攻打华阳郡的决定。
可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在这如野人一般茹毛饮血的生活让他这个从小接受儒家教育的秀才有些要发疯了。
黄牧之讨厌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他喜欢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如今犹如丧家之犬的自己又能如何?还不是要老老实实听从别人安排!”想到这里黄牧之也只能叹息一声接着喝闷酒。
繁花似锦的万国城内,几乎每条街道上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再过几天便是齐国长公主也是皇帝杨继最疼爱的女儿永宁公主与宰相之子孙祁的大婚之日。
“我听说永宁公主是高欢的未婚妻,不知孙家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皇帝悔婚。”一个有些贼眉鼠眼的市民小声说道。
“还能有啥,钱呗!”另一位穿着的大褂上有几个补丁的穷书生说道。
“那你们说高家能善罢甘休吗?我可听说这俩人是青梅竹马,高欢又是一方手握重兵的将军。”贼眉鼠眼看热闹不嫌事大。
“艹,你特么就盼着打仗是吧,要是真打过来说不定第一个就杀你!”旁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边说边给了贼眉鼠眼一耳光。
“也不是不可能,高家势力满天下,要是真能取了这杨继的天下,说不定咱们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穷书生若有所思的说道。
“看嘛,穷秀才都认可我的话!”贼眉鼠眼捂着脸有些委屈。
“妈的,反正是活不下去了,要是真有人骑兵老子第一个加入!”壮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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