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稍作停顿,开口道:“实不相瞒,京城刘府有我安排的人,我打探的消息千真万确,我也没必要骗你,而且这也是最符合逻辑的,不是吗?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当面对质,或者你直接问李家人!”
刘长安再次给秦仪倒了一杯茶水,道:“信或是不信,我自有考量,尊贵的三殿下,说一下你来此的目的吧。”
秦仪品了一口,也不再绕弯子:“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对你并没有保留,但说出我的目的之前,我希望知道你怎么看待刘家,为何想要回到刘家去。”
“说实话,我对刘家没有任何感情,我甚至有些憎恨,没有人知道我爷爷吃了多少苦,没有人知道我老爹过得多么艰辛,也没有人想过我这一辈子是多么担惊受怕。”
“我们三代人,做了三代的奴隶。”
刘长安长长呼了口气,似是回忆:“我父亲一出生就在一地主家族做了奴隶,一做就是三十六年,到头来竟然因为一个伤寒病去世,多么可笑,还有我母亲,在我出生那天就死了。”
“而这一切,都和那刘家脱不了关系,可我父亲并不憎恨刘家,我父亲说他父亲也不憎恨刘家,所以他让我也不要心怀憎恨,反而希望我有机会光耀刘家。”
“我知道,刘家的存在已经威胁道皇权的统治了,恐怕刘家是你们必须要铲除的吧。”
刘长安直勾勾的盯着秦仪,这有失君臣之礼,但秦仪并不在乎,而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不需要什么光耀刘家,刘家也不需要我去光耀,但我希望刘家能活下去,哪怕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世家,而且我有我的路,我不会走刘家的路。”
刘长安继续道。
秦仪似乎是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你的路?是啊,你走的是一条逆天的路,追求的是长生之路。”
“而我呢?我不过是想要在这短短的光阴里,做我想做的事,而我想做的事就是争一争我那老爹的位子。”
自老皇帝驾崩,而太子未立,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听完此话,刘长安眉头紧皱:“古建成告诉你的?”
秦仪点头道:“你不要怪他,很多东西是他冒死也要去做的。”
“他是你的人!”刘长安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殿下。
“即便如此,我也不如我那两位哥哥,一步错,步步错,我的好哥哥们,可是真会杀了我的!”说着,秦仪站起身来,双手压在桌子上,低沉道:“作为上面的人,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为什么?”刘长安反问。
秦仪直起身子,一步步走向窗户,看着外面奔波的士兵,解释道:“如今秦国的形势你应该知道,可谓是内忧外患。”
“这并不是普通的两国交战,而是你死我活的灭国之战,秦国和离国,必须要有一个灭亡!”
“而操作这一切的,正是你们上面的人!”
“这是世俗的征战,任何修行者都不该出现在这场灭国之战里,而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或许你就是打破这局势的关键!”
刘长越听越迷糊,他隐隐感觉自己无意中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个随时可能让人粉身碎骨的漩涡。
“秦国是太清宗的附属国,而离国是血月宗的附属国,你是说这不是两个国家的战争,而是两个宗门的战争,而你们秦国、离国只不过是用来达到目的棋子!”
“那他们有什么目的?”
刘长安这句话更让秦仪看了希望,因为从刘长安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他不属于这两个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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