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只马队疾驰,当先一骑,正是游平易。在旷野跑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游平易勒住缰绳,他身后的人也停下了,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跑出一骑轻骑,马上之人向游平易禀报:“公子,我们已经在四周都寻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游平易面颊紧绷,脸色很不好看。
“公子,我们离城门已经很远了,再这样下去,恐遇到危险,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旁边有人建议道。
“不行,今日我一定要抓到这对狗\男女。”游平易咬牙切齿,一想到自己被耍了这多年,他心里就憋着一股火,不抓到这对贱人,他咽不下这口气。
脚下马匹正跑着,突然地面塌陷,泥沙滚滚,前前后后总共二十余骑尽数陷入泥沙中不能自拔。
游平易大吃一惊,脚下一蹬,立刻从马上跃起,然而正当他脚落实地,突然眼前一片乌黑,不知何时,有人已经将一块黑布笼罩在他的脸上。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游平易大吃一惊。
然没人回话,早已有人一阵乱砍,游平易全身染血,一命呜呼的倒在了地上,其他人亦是如此,要么是被泥沙掩埋,窒息而死,要么是直接被乱剑砍死,每一个人的下场都相当凄惨。
将所有人解决后,那帮黑衣人布置了一下现场,立即隐入旁边小道,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
游府,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从马车上走下一人,头戴毡帽,身穿儒服,面容俊雅,正是当朝廷尉游方。
走入府邸,一位老者从正厅内走出,正是游府管事,齐三样,看到游方逐渐走近,他立即上前,悄悄在其耳边低语着。
“呵呵,这左思为还真是老糊涂了,陛下前脚放出这魏子义,他后脚就搞出这种事,他还将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游方眯着眼道。
“大人何以断定是这左思为所为,而不是陛下授意?”齐三样问道。
“若是陛下授意,他又何必放出这魏子义。”游方看了一眼齐三样,淡淡道:“更何况咱们这位陛下老谋深算的很,你真的以为他是迫于北齐云施压才放掉这魏子义吗?”
“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内情?”齐三样一愣。
“自然。”游方道:“当年陛下以雷霆手段镇杀孟元超一家,虽然表面上没人敢说什么,但哪一个没有埋怨,再加上近年来魏国国力大不如从前,每一个人心里装着糊涂,揣着明白,明里暗里都在埋怨陛下当年镇杀孟元超,我们这位陛下心里也清楚,只是面上不说吧了,这次释放魏子义,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稳固边疆战事,实则是为了平民怨,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释放魏子义之后,还赐予封地,这是在间接的向天下说明对当年之事,他心有愧疚,在此等内忧外患之下,只有先稳住民心才是正道。”
“左思为这次胆大妄为,险些害的陛下所做的一切功亏一切,等着吧,这次左思为那老匹夫必然要受到重惩。”游方呵呵一笑,又道:“不过这魏子义倒是有点意思,竟然能够断腕求生,这等魄力倒也不愧为孟元超的后人。”
说罢,也不知是想起什么,不禁叹气。
“老爷,这是又想到了少爷。”齐三样呵呵一笑道。
“老家伙,你现在真的快成为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游方翻了一个白眼,道:“这孟家出了一个好后人,只可惜我那孽子……唉……”说到此处,也不禁仰天长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