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州城
慈光寺
慈光寺其前身为祟明寺(又名天禅寺)。
寺名“慈光”,取诗云“日月东西见,佛光表里明”之意。
慈光寺历汉、晋以下近千载,寺由来久矣。
有名士赞:“邑有湖,湖有寺,寺有阁。登阁亭,如坐舟中,倚松窗而下观,可掬、可濯、可洒,即不可以为佛国,而不以为胜境不可”。
汉晋两朝,寺院香火鼎盛,“来往小舟如燕,观戒者如云”。
慈光寺耸立在北原沃野之地,北枕七星高拱,南纳荆楚雄风,东迎旭日冉冉,西接紫霞映空。
慈光寺殿宇巍峨,飞檐斗拱,状若蟠龙,金碧辉煌,气势恢宏,是华隆朝的佛宗胜土。
然如今天子信奉道教,中原大寺的香客也是踪迹廖廖。
慈光寺也不及惜日的金碧辉煌,香火鼎盛,整片寺院灰蒙蒙的,简直就像是蒙了一层灰土,破败的像是随时就要倒一般。
但是在这破败的寺庙门口却出现了一顶轿子,还是一顶金鼎的轿子,轿子上还纹着一只银色的玄鸟,栩栩如生,好似立刻要腾空飞起一般。
四个身形魁伟的壮汉扛着轿子,而走在前面的两个却都是面白如玉,身形瘦削,腰间都挂着一柄精致的配剑。
左边的这位年纪更轻些,望着周围那些从他们身边苦着脸走过的和尚。
不由地嗤笑:“在白龙寺也见过不少和尚,有点地位的一个个都得用金丝做袈裟,可这些和尚,倒像似连饭吃不饱。”
“你懂什么?”走在右边,年纪稍大的那位冷哼道:“北府这边的和尚讲的是苦修苦行,你非要逼着他们穿锦绸衣裳,和尚还要怪你毁了他们的修行呢!”
左边的少年却没有理会他,依旧好奇地看着这些和尚:“总是什么南无阿弥佗佛之类的,和尚除了这些还能念什么。”
右边的少年也仔细听了一下,却发现与自己想的并不一样。
“是嗡嘛呢呗咪吽。”轿子里忽然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但是略带些许阴柔尖气。
“什么?什么?义父你再念一遍。”左边的少年听到这几个奇怪的发音顿时好奇心大盛。
“天下佛教虽是一脉相承,却也分不同宗派。尤其是这北府,另有法宗。你刚听到的“嗡嘛呢呗咪吽”是六字大明咒,又名六字真言。有的佛宗认为这六个字有诸佛无尽的加持与慈悲,是诸佛慈悲的佛音显现,念一声似诵了佛经千百万遍,已积无上之功德。”
轿子里的那人似乎对佛教颇有研究。
“义父呀,以我看莫怕是为了偷懒,和尚们不想念那些长篇广释的经书,这才编出来骗佛祖的吧。”少年道。
“佛门深义,禅之奥妙,又岂是你这小崽子能够懂的,德哥儿,不可谬论之。”
话语严厉,但声音依然温和柔绵,似乎也不是斥责的意思。被唤作德哥儿的少年听话地闭上了嘴。
这时右边的少年想了想开口道:“义父对这佛门之事真是了解。”
“我懂之也只千中一二,不然师父怎会派我来这北荒之地了。“
“智山,可是刚刚传来了消息?他到哪儿啦?”轿子里的人问道。
“据夜枭回报,昨日已从仙肴居外荼楼逃脱。路上还遭遇了北荒最凶狠的马贼“是什么北荒神神,不过也依然没有难住他,现在正往这边赶呢。”右边的少年答道。
“不错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有齐天之运矣”轿子里的人笑道。
“但是……”智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但是?”轿子里的人愣了一下,“说下去。”
“他却不是一个人来的。”智山说道。“哦?”轿子里的人语气中又多了几分笑意,“霍侗也在?莫不是被他说服了?”
“不是霍侗,是一个少年胖子,胖子是仙肴居总司厨名:杜芝盼,另一个是白衣老者,暂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智山如实答道。
轿里的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果然不能小看这小子,听说他要帮陆老头徒儿送宝物去凤凰城,可师父也没见过他,不知道这小子的运道。“
轿中人顿了顿:“李魏那老小子虽然厉害,但是有老祖宗亲自出手筹谋,些许困苦也难不住他。我们就在这慈光寺等着他吧!“
“真有龙之气度啊!竟然还在半路找了些帮手。白衣老者,莫不是那一座名山中的隐士高人。“轿中人心中一阵感慨。
“义父,说起凤凰城,也真是无用了,一个月前,你不是说老祖宗已经亲自知会过他们了吗?”德哥儿不解的问道。
“现在还要再派我们过来,难不成庄老道…!”
“住嘴,这庄宗主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吗?”骄中人大喝一声,微怒地说道。
沉默片刻轿中人又道:“凤凰城中,大多是三教九流的江湖人,江湖人行事,无外乎,名与利,有时为利可杀亲,为名之时可叛师,太过意气用事了。老祖宗想是不放心啊!。”
轿子里的人叹了口气:“那人可是关糸着咱华隆朝今后兴盛千载万代的人啊!“
不过义父你是怎么料到他会来这慈光寺的?”德哥儿忽然想到这个事,出都时义父便说来这太州慈光寺,似乎对一切了若指掌。“
“老祖宗要我来这里找一个人。”那小子,凑巧而已。轿中人说道。
“哦”德哥儿应道。
“我们还是先进去见了他再说吧!”清了清嗓子说道。
智山抬手:“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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