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公公面色如旧,依然笑眯眯的看了映雪一眼,回头挥了挥手道:“智山取银票!”
但见他那身边年龄略大的少年伸手入怀中取出一红色小包,上面绣了一朵梅花,白色的梅花。
池公公接了过来,一抹笑容又浮了起来:“小郎君辛苦!一点薄资代故人聊表歉意!”
说完身子一躬双手捧过头顶递了过来。映雪也不打开,直接放入怀中,脸上堆着笑拱了拱手,“谢过!谢过!,不苦!不苦!”。
杜芝盼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映雪,心中一千只草原马在奔跑。
“那些与老者的酒肉在仙肴居,下水一样的食物,竞被小狐狸这个财迷三言两语就忽悠了近三十万贯,那可是十席烧尾宴的席钱啊!“老天何其不公?
白袍老者依就冷眼看着大殿台前那中年和尚。也不理会后面几人。
“映日当有月,雪夜应无霜!“印慧颤抖着身子,双目含泪,直勾勾的看着映雪。
映雪也一脸淡然对视过去。
“小郎君一切保重,老夫就不讨搅了!”池公公眼内难掩心中的欣喜,大大呼出一口气笑着道。
双手一拱后退三步,转身入轿内:“起,小崽子们,回!”池公公朗声道。
“起轿!”德哥儿大声喊。
他们就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中,抬起了轿子,直接往慈光寺的门口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走了?”杜芝盼不解,望向映雪。
映雪懒洋洋地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赔了我这么多钱,觉得心中痛惜,所以就走了呗!”
杜芝盼愣了一下,摸了摸头:“我看必是如此了……”
映雪“……”那顶轿子走过映雪身边的时候,映雪听到池公公轻声说道:“小郎君,七煞堂的人已经往这边赶来了,要走就快走吧。”
映雪闻言神色不变,只是笑了笑道:“既然没法逃,为何要逃。”
“是啊!,小郎君的命能逃掉,但是你的命逃不掉。”说完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后,池公公便再也没有言语,那顶轿子就这么抬出了慈光寺的门。
“义父,为何突然要走?走出慈光寺后,德哥儿终于忍不住问道。“比次出宫北来,老祖宗,官家,师父,三件事情办得如此顺利,还有西门掌事交办之事”。
心中也是一阵得笑的又道:“真是大气运于身啊!不过……智山,拿笔来,我要传书给师父!”
池公公忽然加重了语气。智山从未听过义父用这样焦虑的语气说话,急忙从轿子后方取出了纸笔,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池公公接了过去,只在纸上寥寥写了几个字之后便停下了笔,沉思片刻后竟将那整张纸撕得粉碎,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不行,不能传书,若传书被其他人看到……”
德哥儿和智山对望了一眼,义父一直以沉稳、淡然著称,代掌禁宫这么多年,即便遇到十五年前那样的事,也从不慌乱。
在那寺庙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察觉到的事情,竟让他有这么大的震动。
“不行!德哥儿,你现在速速去最近的驿站里给我们挑十匹快马,我们要迅速回京都,亲自见师傅!”老者将纸与笔一把丢了出来说道。
大内排名前五的高手,十二掌监内地位仅次于掌冯公公的掌鼎监,竟要自己快马千里奔赴帝都汴州,只为了报一个信?什么信有这么重要?
“领命!”德哥儿不敢再多想,一个纵身已掠了出去。老者叹了口气,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映日当有月,雪夜应无霜”他喃喃地念着这句诗。
那一行人撤出慈光寺后,映雪和杜芝盼起身走到了白袍老者的身边。杜芝盼问:“前辈,所以你来慈光寺究竟是要找谁呢?”
“恐怕就是台上那个中年和尚吧?”映雪猜测道。
正说间映雪见那中年和尚缓缓踏步而来,左手中抓着一个酒坛,右手拎着一把戒刀。
映雪目光一动:“我去,又是一个高手高高手,这和尚的武功,不比白袍老者差多少。”
白袍老者看着那中年和尚摇摇头,也迎面朝前走去,两个在相隔五步之时才停下了脚步。
“你也老了。”白袍老者轻叹一声。
“是啊,都十五年过去了。”中年和尚看着白袍老者道。
似乎和白袍老者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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