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末坐在门槛上看着连绵不断的雨丝,心情分外的惆怅,惆怅这雨不停,惆怅到处都湿漉漉的,惆怅衣服被褥总带着一股湿意。
“少爷你是不是快要到了二境了?能给我讲讲是什么感觉么?”
徐末揉了揉思思的脑袋,心疼的看着那道已经结痂的疤痕。
“以后不要那么不计后果,我摔一跤无伤大雅。”徐末认真嘱咐道。
“快讲,快讲!”
徐末叹了口气,尔后认真道:“我现在根本没有入二境,真正意义上说应该是到了长爷爷所说的第一境的第三关口‘鱼陟负冰’境。我能感受到天地元气,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从我身边游走。”
思思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自言道:“那意思就是说快到了二境对不对?”
徐末点点头:“看似是的,实则不知道要多久,还有多远。”
。。。。。。
小院很安静,众位师兄弟很是知趣没有打扰。
在岱舆的几座山峰里,徐末的大名算是这几日大家说得最多的两个字。
眞趋不是无名之辈,在人数众多的开阳,能被称为十七子就足以证明其天赋和实力。可偏偏这样一个赫赫有名的开阳弟子却是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天权弟子手里,许多人不得不暗自考虑是不是应该跟天权走的近点,也有人考虑是不是换个山峰,毕竟天权总共才七个弟子,竞争力会少点,获得资源是不是会多点。
岱舆的弟子多,精力旺盛的弟子更是不在少数,因为一言不合或者是看你不爽约架比斗的更是不在少数。
然而这短期比斗胜利又能代表些什么呢?
这样的年轻气盛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过了也就过了,一时的长短只能带来一时的欢愉,谁能笑道最后才是畅快的笑。
岱舆宗旨如此,并强加的许多规则,事后寻仇,私下寻仇,后果大的难以承受。
所以,徐末和眞趋的比斗过了几日后,一切如旧。
但邀请徐末赏月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如今,徐末做的事情跟往常一样,空闲的时候做做饭,创新点好吃的玩意;状态好的时候则好好修炼;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更多的是打发枯寂的时间,比如酿酒,比如去钓鱼,比如去树林揍揍猴子。
没了打打杀杀,徐末觉得这样没有压力的生活才是最令人舒服的。
岱舆这些日子变化不大,但山上的天气却是越来越凉了,昨天才入秋,后山山顶在前几日的一场雨后已经白了头。
今日大伙又聚到一起,主要就是品徐末所说的方便面,这是难得的好时间,这几日大师兄不要命的压榨着大家修行,实在苦不堪言,今日又新的吃食,又有空闲,真是难得好时光。
吃完大碗面,章禾负责洗碗,徐末看着在山头露出半个脸的红日,眼睛突然没有了光亮。
然而就在此时,众人似乎听到冰块碎裂的声音。
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却又不像冰碎裂的声音,倒是有些像精美瓷器开片的声音,哔啵,哔啵。。。。
徐末身体突然有了光,极其微弱的光。
好像徐末变成了太阳,越来越亮,也越来越让人看不见。
光线绽放,杜猛发出一生痛呼,眼角撕裂,不知何时已经鲜血满面。赵正瞪了杜猛一样,抓着脖子跟扔垃圾一样把杜猛扔出的院墙外。
徐末成了太阳,每一缕光线都是厚实的天地元气,在红日照耀下,五彩斑斓,分外好看。
这个状态徐末仅仅持续了几个呼吸,徐末传来一声叹息,哀怨,如同死不瞑目的执念人,叹息传染诸人,勾起了心里沉伤,内流满面,如不是修为在身灵台有几分清明,说不定会怒吼发狂。
变成太阳的徐末渐渐显出身形,耀眼的光线变成了一缕缕元气消散天地间。
徐末睁开了眼,一股很是有生命力的蓬勃气息突然散了开来,随着微风流散。
无数飞禽走走兽感应到了这蓬勃之力,它们走出巢穴,围着小院徘徊,贪婪的抽动着鼻翼。
徐末好奇的张开手臂,感受这空气中流动的天地元气,似乎有无数的天地元气如雨丝一样不断往自己身体不断渗入,这种感觉就像疲劳的人泡澡,入水躺下的那一刻舒服让人浑身颤栗。
“呦呵,二境了!感觉如何?”
赵正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十分羡慕道。
徐末咧咧嘴:“没到时候想,等真的到了却发觉就是那么回事儿,怎么说呢,挺爽!”
“娘的,差距越来越小,老子心里发酸!”米泊酸溜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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