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末觉得自己摊上事儿了。
猴子就赖在自己肩头了,绳套什么都解开,就是不走,撵都撵不走。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赖在徐末肩膀上。
“大哥,我养狗都养不活,养你也更是养不活啦。你看,这是就是岱舆了,山高林密,物产丰富,在往深处母猴也多,您以后可以在这里安家,生儿育女,您要是真的舍不得我,隔山差五的来看看岂不美哉?你说你呆在我的肩头能有个什么意思?”
猴子挠挠头,歪歪脑袋,听懂了又好像一点都没有听懂。
就在徐末跟猴子扯皮的时候,一位身穿麻衫佝偻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在了不远处石头上。
这是一名很瘦的男人,手里捏着一个绸布手绢,时不时捂嘴轻声咳嗽,看样子身子不甚太好。
他穿的麻衫一紧有些破了,里面套着一个又黑又脏的黑色棉衣。背有些佝偻,面容却是有种病态的英俊,独坐在那里,孤独且萧瑟。
额头的皱纹在咳嗽的时候会皱成一团,目光十分的忧郁,如那清渊的潭水,好似有着无数令人着迷的过往,又好似满怀忧愁心事。
气势很低沉,气场若有若无。
他就这样咳嗽几声,挡住了许末的路,模样随意,就好像这条路是他家一样。
“你是什么人,你们这些大人物怎么都有堵路习惯,难道是因为修行久了无聊了,想来游戏人间?您老就算游戏人间,也别总围着自己这些人转啊,山下那么大市集够玩很久。”徐末揉着猴子的脖颈,情绪态度分外的不好。
这又是哪一峰的长辈,总是喜欢堵山门,更别说肩头还有个累赘,自己都养不好,以后还说不定需要养个猴子,问题养猴子自己没经验啊。
这名佝偻男子倒是没有因为徐末的态度不好而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新鲜感,笑了笑:“我叫徒献鱼,我自认没有见过你,也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告诉你我是哪个峰的人,及凭什么断定我就是大人物,你说的这么肯定是不是过于武断?”
“徒献鱼?徒有羡鱼情?望洞庭湖?”
徐末自然的坐在徒献鱼下方,听着他的名字,在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徐末可不管是不是长辈,能占点便宜那就不能客气。
“武断?不不,一点都不武断!我还年轻,还没有瞎,你这悄无声息的出现,要不是微微咳嗽几声,我还真的就发现不了。而且四周元气与你融为一体,要不是个大人物,我眼睛拿下来给你当球踢,你说武断,我觉得我还是过于保守。”
“你比我听说的还要聪慧!”徒献鱼由衷的赞叹,丝毫没有把徐末轻佻的语气放在心上,反而新奇中带着些欣赏。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看起来病的不轻,笑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大门牙。
徒献鱼看着徐末,笑道:“细致入微,而又时刻保持警惕之心。宗门规则内出行半年,宗门却不能奈何你分毫。你出行半年,我们一群老家伙吵了半年,门规在你眼里如同虚设,你找的借口无可挑剔,迷雾遮不住你眼,我甚至怀疑你发现了更多门规漏洞,你的聪慧比传言更加可怕。”
徐末看着仅剩的那一刻牙,有种拔掉的冲动:“可怕?不不,我是一个乖宝宝!”
徒献鱼又笑了笑,话锋却是转了一个大弯:“你对岱舆是有益还是有害?”
徐末皱起了眉头:“如果单凭怀疑的话可以现在废掉我修为,也就二境修为,不算晚。。。后山的人都这么喜欢怀疑弟子的么?”
徒献鱼微笑道:“看来你早都知道,其实准确的说我不是后山的,我是开阳的,两处都沾了些权物。”
徐末疑问道:“来给徒儿找场子的?”
徒献鱼严肃道:“纠正一个错误,眞趋只能算徒孙。”
“哦,辈分这么高!身体不好也是不可避免的,刚准备说让你多注意些身体呢!”徐末也变得严肃起来,道:“那前辈今日来有何指示?莫不是无聊的单纯的就是来找小子聊聊天,给自己添点堵?”
“很多事情经历的多了也就不会堵了,但今日的确不是为了散散心。”徒献鱼捂着嘴巴轻咳几声:“今日是想请你到后山,山主有重新制定岱舆规则的打算。年纪轻轻,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你在同辈中鹤立鸡群。”
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明白,徒献鱼看着徐末又耐心的细细说道:“你也明白,岱舆这些年没有参与诸国的国政,招收的弟子和各国推荐的弟子越来越少,这些在我们看来根本不算些什么。但弟子的多少事关咱们岱舆的面子,如果把弟子比作做生意的话,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也太败家了,弟子保不住后辈出门在外也脸面无光啊。
之前个其余三个争了几千年分不出高下,如今你说要是败在我们几个老家伙手里,先辈后辈能戳着我们几个家伙的骨头骂个几千年。所以,我们需要改变,然后九歌推荐了你,天权子推荐了你,所以派了我来考验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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