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翁听到,便厉声喝道:“小子放肆!”,“无妨无妨”,任盈盈说道:“这位林少侠,能在巷口听琴半个时辰后,再前来敲门,显然是懂礼数知音律之人,你切尝试按照谱曲吹箫,我听听,是否入得法眼?”
林平之拱手说道:“晚辈遵命”,于是向绿竹翁请拿了一只洞箫,开始吹奏,凭借一身精纯的内息,将曲谱上的箫曲吹奏了起来,甚至绿竹翁吹不出了的低音,林平之也徐徐吹出了,只是不如任盈盈般那么婉转自然,前后有些断断续续,不甚动听,一曲奏完,任盈盈笑道:“真是粗鲁之声,进不得大雅之堂,勉勉强强吧”,绿竹翁得笑骂道:“算你小子运气好!”
林平之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能赖在这里为了艺术献身了。自己再加把力,任盈盈权谋武艺高超,是笑傲第一贤内助,自己有如此先机,万万不可错失了。
绿竹翁从一把陶茶壶中倒出一碗碧绿清茶,说道:“请用茶。”林平之双手接过,躬身谢了。绿竹翁道:“林少侠,这部曲谱,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是否可以告知?”林平之连忙说:“从华山令狐冲手里借来一阅,此谱曲是衡山派刘正风前辈和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曲阳前辈所流传下来,嵩山派行事霸道无比身为名门正派却无一丝悲天怜人之心,连老弱妇女都不放过。刘正风和曲阳前辈都已被杀害”
内室中任盈盈默认不语,沉吟一会疑惑道:“刘正风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却是魔教长老,双方乃是世仇,如何会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难以索解。”,林平之则把自己两双记忆中的将刘正风如何金盆洗手,嵩山派左盟主如何下旗令阻止,刘曲二人如何中了嵩山派高手的掌力,如何荒郊合奏,莫大突现,杀死费斌后,二人临死时如何委托令狐冲寻觅知音传曲等情,一一细说开来,最后表示既然婆婆琴箫精通,显然是有缘之人,愿意把琴箫赠送。
任盈盈问道:“你琴艺如何?”,林平之脸色一红:“弟子尚未学过,这一月一来,专研洞箫技法”,任盈盈说道:“承你赠送妙曲,愧然无以为报,竹侄,你明日以奏琴之法传授林平之少侠,倘若他有耐心,能在洛阳久耽,那么合奏一曲刘正风曲阳前辈的曲谱,让此曲重现人间,也是人间乐事!”林平之连忙道谢不止,并说道:“婆婆和绿前辈,直接称呼平之即可,少侠少侠在二位面前当不得当不得”
绿竹翁哈哈一笑,任盈盈并不回应。
次日清晨,令狐冲便来小巷竹舍中学琴。绿竹翁取出一张焦尾桐琴,授以音律,说道:“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此是自古已有,据说当年黄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鸣而制十二律。瑶琴七弦,具宫、商、角、微、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当下依次详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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