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和张林两人到府院等地方逛了逛,还在府院看了一场比剑,两位学子用没开锋的士子剑进行比试,居然用的是《梨花剑法》,不过只会前两招,翻翻滚滚斗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也没分出胜负。《梨花剑法》果然是大路货,怪不得家里会有,但真正练成的恐怕也是少之又少。在街上书店买了本宋词集,还买了一套朱熹文集,想多看看这些,以利将来参加会试。到了晚上,又请二人到“味鲜居”二楼喝酒,以表谢意,并顺便辞行。饭吃到一半,楼梯口上来六人,两女四男,其中一人是道士装扮。见六人找桌子坐定,我对张林二人说了声离开一会,并摸了摸小猫的头,小猫“喵”了一声,懂了我的意见,乖乖留在桌上吃东西。到了六人桌前,抱拳一礼,问道:“不知几位侠士是否是武当弟子?在下林淼有礼了,我虽是读书人,却对江湖侠士仰慕得紧,能否让在下在此做个东道,请各位喝杯酒水?”几个男人看着我没吭声,倒是那位大一点的少女站了起来,抱拳道:“在下刘芸,我们五位是武当俗字弟子,这位穿道袍的宋师兄是武当内门弟子,小兄弟这是要请我们吃饭吗?这萍水相逢的不太好吧?”“这有什么不好的,难得遇到各位侠士,怎么都得让我做个东道。”说罢又对众人作了一揖,那小一点的鹅蛋脸少女调皮道:“吃什么都可以吗?”“当然”,我回答。那刘芸用眼神征询了宋师兄的意见,那宋师兄点了点头,于是刘芸向我一伸手道:“请”,我就顺势坐了下来。叫小二过来点菜,把店里最好的菜都点了一遍,又要了几壶好酒,那小少女两眼冒星星,对我说道:“你真是大方,我叫张云依,这次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真是谢谢你了。”我微笑着对她点点头。菜上来了,就开始吃喝,小猫也跑了过来要吃的,张云依一看问道:“这是你养的吗?我可以抱抱吗?”我递过小猫,小猫却只肯让她摸一摸,又跑了回来。在聊天的过程中了解到,这几位是一起出门历练的,现在要回武当,我心中思量,要不要同他们一道,反正是同路。于是我开口道:“你们这是直接回武当吗?我也要去襄阳,可不可以和你们同路?”那张云依抢着答道:“好呀好呀,既便你想去武当玩都行。”其他人都没反对,就这样定了下来。
吃完我结了账,两桌一起差不多两百两,又跟张林二人告了别,就同武当几人一起出了酒楼,一问,才知住的同一客栈,大家一同回到客栈,各自回了房间休息。第二天一早,张云依来敲门叫我,我刚练完了“少阳功”,背上背篓抱上小猫和她下了楼。刘芸一见到我问道:“看你这样子,是出门游学了,不知你现在是什么功名?”“去年刚中了举人,”我答道,张云依围着我转了两圈,用佩服的口气说道:“你这才多大呀,都是举人了!”其余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我。大家一起吃了早饭,就出发了。
张云依一路上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还时不时摸一下猫袋里的小猫,张云依告诉我,他们这是去鄱阳湖为鱼龙帮撑撑场面,今天是鱼龙帮和大龙水寨谈判的日子,然后就在鄱阳湖乘船去九江,还高兴的说今天有鄱阳青波吃了,敢情这少女还是个吃货。中午时分,就到了谈判地点,刘芸惊异的回头问我:“林兄弟也练过武吧?这一上午我们少说也走了一百五六十里,你居然一点不落的跟得上。”张云依也忙接着道:“是啊是啊,林淼你练的是什么武功?很厉害吗?”我回答说:“我只是练了几年《梨花剑法》而已。”两人都没再说话,显然是知道这门剑法。
到了岸边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场地,见了鱼龙帮的余帮主,一个一脸精明的中年人,大家客气一番,就让我们上坐,也没问我是什么人。没一会,对方也来了,一共十几人,大龙水寨的龙寨主是一威猛的中年人,眼中精光闪动,显然内功修练有成。余帮主和龙寨主相对站定,各行了一套江湖切口,然后坐在一张桌了两边,其余人要么坐在背后桌,要么坐在上方桌。我听两人谈了半天,结果是势力范围的划分,扯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最终达成协议,皆大欢喜,没有争吵,也没有比斗。然后就是喝酒了,宋师兄被推上上位,余帮主和龙寨主在下首的两边坐定,我们坐在余帮主这边,对面是龙寨主带来的人,整个一长席,坐了几十人。菜都是以鄱阳湖里的鱼虾为主,也吃到了鄱阳青波,做法是加入姜葱丝清蒸,很是细嫩和美味。走时余帮主还给了宋师兄一千两银票。我这次算是开了眼,见到了真正的江湖帮派,也见了他们处事的方式。
下午坐上鱼龙帮的一艘大船,向九江行去。在船上无事,就拿出宋词来读一读,w.knshuo小猫第一回到船上,很是新奇,一会在这嗅嗅,一会在那看看,最终在船舷边望着下边被船带起的湖水,眼睛一眨不眨,我担心它真扑下水去,过去摸了摸它头,把它抱了回来,它还“喵喵”的对我叫,我对它说,那儿没鱼,对它连说两遍,象是懂了,扒在我脚边睡起觉来。第二天上午,张云依来舱室找我,叫我出去比试剑法,不知从哪儿拿来两把木剑,给了我一把,来到甲板,张云依摆出架势,等我进攻。我叹了口气,这丫头跟师兄师姐久了,肯定以为自己武功很高吧,让她认识到自己真正的实力如何有点残忍,但比以后丢了命更好吧。我一闪,“一朵花开”使出,瞬间就在她双肩,咽喉和眉心轻轻点一下,又一闪回到原位,她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把剑一扔,眼中含泪的跑了。下午,宋师兄带着另外三位男弟子来找我,提出切磋武功,我也没推辞,来到甲板上,依然是木剑,先是姓木的师兄,上来就抢先攻击,我也不还击,就用“含苞待放”防守,七八招后,依然被这一招的拒挡之力弹飞了木剑。又换了一位师兄,我依然用这一招防守,七八招后被这招的缠牵之力使剑离了手。宋师兄是有眼力的,眼中惊疑不定,提出和我比试,我依然用“含苞待放”防守,虽没让他剑脱手,但他攻了五十招也破不了我防御,最后无奈的放弃,然后问我道:“你剑法是哪位高人教的?”我回答说:“我照着剑谱练的,练了六年,只练了这两招,基础步法和刺剑我练了三年。”宋师兄若有所思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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