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满香楼。
几个轻衫薄纱的妙龄女子正在舞台上伴着音乐翩翩起舞。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舞台下,客人们推杯换盏,大声叫好。
“牡丹小姐这腿真大,要是能睡上一晚,老子死也甘愿!”
“你疯了,你不知道牡丹小姐早已被虎王看上了,就等着夺花魁之时了,你要是敢对牡丹小姐动什么心思,只怕明天就被吊死在城楼上了。”
那说死也甘愿的汉子一听,顿时脸色苍白,小声说道:“好兄弟,今日这话出得我口,入了你耳,可不能教第三人知道了。”
牡丹年芳十八,长的天香国色,一来满香楼就成了头牌。
早已有无数人想要一亲芳泽,可惜牡丹卖艺不卖身,至今未能有人一尝所愿。
就是洛阳城中最大的帮派黑虎帮的虎王,也只能按照满香楼的规矩来。
只因满香楼背靠官府,同样不是轻易可以拿捏的。
一曲唱罢,牡丹与其他姐妹立于舞台上谢客。
“小女此舞,可换入得各位看官之眼?”
“入得入得!”
“牡丹小姐再来一支!”
一位婢女托着衬了红布的托盘在客人前缓缓走过,每到一桌便要停留片刻。
客人们自然是纷纷慷慨解囊,银票珠宝在托盘上越堆越高。
甚至有人等不及婢女过来,掏出一把银票就朝舞台上丢,只求牡丹多看一眼。
只是牡丹看似眼波楚楚,不落一人,实则始终注视着二楼临街雅座上的一名男子。
那男子一身青衫劲袍,长长的马尾坠至腰间,一手托腮慵懒的靠在桌上,另一首则拎着一个小巧的酒壶洗洗品味,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舞台上的目光。
牡丹恨不得此刻双目化剑,将眼中这个俊郎的不像话的男人千刺万穿。
臭男人,昨天夜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也在此时,满香楼的门外传来一阵喧嚣,满香楼的护院打手被打断了手脚,丢进了大堂。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被众多黑衣短打的武林汉子拱卫而来的凶狠大汉。
这大汉魁梧雄壮,一身黑色劲装,肩披虎皮,不是虎王还能是谁。
“花娘!给老子死来!”
虎王一声大喝,如饿虎下山,气势逼人。
满香楼的老鸨花娘连忙迎了上来,讨好的问道:“哎哟,我的虎爷,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虎王如同择人而噬的饿虎凶戾的盯着花娘,冷冷的问道:
“是黑虎帮的旗子颜色淡了,还是你花娘的招子瞎了?难道老子说话已经不管用了么?”
花娘被吓的冷汗直流,好声说道:“虎爷言重了,瞧您说的,咱们这道上,谁敢不听虎爷的话啊。”
面对花娘的恭维,虎王并不领情,尤自说道:“老子十三岁时,看上一个婆娘,与她说了假以时日,便迎她过门。
半年之后,老子回去迎亲,谁知那婆娘却已经和人成亲,嫁了一位员外。
你可知,后来如何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虎王已经紧紧的盯住了舞台上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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