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侵忧郁犹如鱼生活于水。
进入夏夜,睡眠时间越来越短,脑海里面的虚安时间越来越久,半醒半眠之间,解剖自己的欲望、感情、思想、生活。肢解的淋漓破碎,用的手术刀,比农人用的最拙劣的镰刀都还有钝,切割的时候都能听到那种很让人牙疼的声音。起床的时候与平日无甚差别,晚上脑海里发生的一切似乎是梦境似的。只有内心知道,自己身上已经布满裂纹了,说什么身上有裂痕,阳光才能照射进来,可对于我这种阳光也会感到畏惧。
人活着不止要与生活做斗争,还要与自己的兽性与理智做斗争。年轻时有输赢,过了某个阶段,只有输的份了,有的人输给理智有的人输给兽性,前者至少看着还是一个人,甚至是一个世俗定义的成功者,后者就已经是禽兽了。如果无法成为一个健全的人,至少要避免沦为禽兽。
每天上班我们都要过一座桥,桥下有水、水边有柳、柳下有草、草里有虫、虫中有世界,或是朝生暮死、或是夏虫秋死:水里有鱼、有柳、有花、有云、有人,现世为幻或是水月为真,或是皆真亦皆幻。黄粱一梦是寓言又何尝不是真实呢,人世间岂不是大梦一场,戏外笑戏子、戏中人又何尝不会笑观众呢。世人皆求清醒,或是自以为清醒。能真正清醒的也会受不了清醒的痛苦而发疯,真是天地大谬,幸好前有庄周后继魏晋,才能千古中有一番慰藉,天地酩酊。
每日看着河流川流不息,仿佛又看到那个在川上的夫子说“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河流不止在侵蚀河道,也在侵蚀人的心灵,大地流淌的是河流,心里流淌的是人世,前者有形可防,后者无迹可寻。内心被侵蚀的千疮百孔,却也忍不住栽种一片绿树红花,有枯树、有假山、有亭台楼阁、有飞禽、有走兽也有一个可爱的人儿。她是最原始的蠢动,也是人类第一次仰望宇宙时的壮美,她虽身着素衣,灵均的香草,汉赋的华章、青莲的月光、柳七江南又怎敌她浅笑盈盈呢。这里的她若换成你,不知道你会不会见怪呢,虽然她指的就是你。
一湾江水一棵柳树,仿佛都能看透千年的江南,文人的笔墨把江南的腰都压弯了,文人赋子江南以灵性,江南赋子文人以才情。文人越来越少,江南也逐渐沉寂,最后两者都化为历史的烟云,她老了,沦为众人欺凌的对象,把她的过往一次次的骚扰她,她的韵味只为文人而展现,也只有文人能懂,并不是写几首诗、填几阙词、吟风弄月就能自诩才子佳人。现在充斥江浙的又是一些什么人呢,不必勉强他们也不要对她失望,江南已逝,江南死去的只是物理空间,当文人再生的时候她也就跟着复活。我愿分享她的“呼愁”,我愿把青丝用来追寻她。
我写的很多内容,都和情书相差甚远,我并不是不知道,写的越多,暴露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但我依旧会写,不是为了粉饰自己,而是让你认识真正的我,若你觉得我是个辣鸡,我也无怨。虽然我确实挺辣鸡的。
一棵开花的树
席慕容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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