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1日,秋虽高但气不是很爽,拖着简单的行李箱,站在学院大门口,身边进进出出的同学预示着新学期的开始,而郑州的天依然是让王小凡同学感觉不晴朗的错觉,尽管太阳高高挂在遥远的天空,道道光线刺射着他的脸庞,像是在诉说今天是个好天气,但农村长大的孩子,看惯了夜晚满天繁星,看惯了草绿水清,猛然来到大城市,仿佛一层薄纱覆盖住了王小凡的眼睛,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这也许就是国家经济发展带来阵痛吧,带着这样的感觉已经走过了两年的大学生活,进了校门即将到来的就是大三。
像万千学子中平常的一样,拉着行李迈步走向大门,就在王小凡跨门一步时,只觉得像是联通了平衡空间,大脑中快速闪过从99年刚入学到二十年后自己的生活状态,而另一只脚抬起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到了现在的样子,一步廿年事,两世人茫茫。
王小凡这届高分子材料与工程专业是幸运的,不但是国家第一年扩招,所以大学更好考了,这是所有扩进来的得到上大学机会的同学的幸运,相应的因为人多了住的地方也成了问题,而王小凡所在的专业三个班再加上应用化学两个班的男生非常幸运的,宿舍分到了最接近学校大门的第一栋楼下,整栋楼上都是女生,只有最下面一层原先可能是教职工宿舍,所以都是独立单间,开门就是楼外,不像其他宿舍想要出去还要和宿管阿姨斗智斗勇,而让这些幸运儿感觉最幸福的是食堂就在出门左走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不是因为吃饭近觉得幸福,而是楼上的女生吃饭的时候都要经过这些狼们的门口大路。
王小凡也是幸运的,因为近和这两年来的本能养成,自己走回了宿舍,没有因为大脑迷乱而走失。
“老五来了”,寝室老大一声问候像是一把利剑,彻底斩断了那些光怪陆离的信息,“呼,回来了”,王小凡应了一声,像是回的老大,又像是确认一下自己回归现实。
大学寝室一般在大一入学后不几天就会排个顺序,基本上都是按照年龄从大到小,绝大多数最大和最小差别不超过三岁。
毕竟复习个两年还没考上的一般很难再坚持下去。随着一九九九年扩招开始,年龄的差距可能会不断的缩小,甚至于以后寝室排序都要精确到月份了。
已同寝了两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老大年龄最大,鹤壁人,略带鹤壁口音,长的也符合年龄,做事也符合老大这个称呼,对女生感冒,但女生总对他不感冒,所以无论是一起上课的女生,还是联谊寝室或一起玩过聚过的女生,还没有出现一个对他有意思的,所以至今依然是老一。
“老大,咋就你在,其他人呢?”,王小凡已经还魂,看着床铺,对面老六和老七床已经铺好,自己下铺的老二床铺也展开了,和王小凡对头的老四看着也放着东西,应该也到了,寝室总共七个人就差老三没到,但寝室就老大孤零零的坐在上铺,陪伴他的是哪张没人住的下铺,咋看着这么凄凉呢!
“老六和老七你也知道,一个假期没见都去陪自己媳妇了,老四去操场打球了,老二不知道跑哪了,我刚来,坐车累了休息会”,老大刚才因看到王小凡进来而坐起来的身体又躺了下去。
“哦,老大,你休息吧,我一会也出去转转”,王小凡没有再去打搅老大,整理一下床铺轻轻带上门,走向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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