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很不容易才把背上的刺青给挪开,他似乎感觉到有东西在撞击着小船,“该死,又有什么玩意……”他没有时间去想,赶紧操纵着汽艇。
“该死,是一条鲨鱼!”
在夜视仪观测下,梧桐看清了船下的东西,是一条发了情的大鲨鱼,一定是他们俩身上的蛇血吸引了对方。
他把马力加到最大——110码,然而,那条鲨鱼似乎紧追不舍,“该死的,赶紧醒醒……”如果此刻刺青能够醒来,可以拿着枪朝那头鲨鱼射击,“快醒醒……”然而,除了汽艇发出的轰隆声,他只能听到海水起起落落的声音,此外没有其他声音。
看来,已经不能指望这个花花公子了,只有不断向前开,摆脱这条万恶的鲨鱼,可它怎么一点都不疲倦?他妈的,畜生都是这样精力充沛吗?
畜生就是这样不知疲倦,它始终与游艇保持5至10米的距离,梧桐不敢冒险。
如果换成刺青,他绝对会转过身,背着手扶着汽艇的操纵杆,腾出右手拿枪射击。
很显然,梧桐没有什么经验。
“该死,哪知道一出来就遇上难缠的对手。”
一分神,那畜生的头顶到了汽艇,汽艇腾空往前一跃,坠落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船体摇晃,海水灌进来了一些,所幸那汽艇没有因此翻船,不然他就要和刺青双双毙命在这片令他厌恶的海域。
“该死,真该死,这头一遭出来执行任务就遇上这等棘手问题。”
梧桐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离开总部,离开安乐窝,跟随刺青执行任务。他想要冒险。可如今遇上了大麻烦,倒是对安乐窝无比怀念。
“英雄都是在刀口上度日的,命一直都是悬着的。”等他回到办公室,回到那个安乐窝,他可要发表一大堆言论,说一出一些经典语句来,很显然,他对目前这句话十分满意,“可是他妈的,这该死的玩意怎么还在后面?”
正当他回头看时,那头畜生已经消失不见了,“那畜生累了?”他还没晃过神,汽艇就从水面上一跃而起,跌落在一片沙滩上,连续翻转720°,最后屁股朝天,把他们稳稳地罩住。
刺青似乎梦中醒来,“该死,我又在做梦?”随即,他又陷入沉沉的睡眠当中,鼾声再次响起。
“该死的,醒醒……”梧桐用脚踢沉沉入睡的刺青,可他却死猪一般,没有声音,一动不动。
梧桐的嘴里进了沙子,下意识急着吐出来,“呸……呸……”他吃力地从汽艇下钻了出来。
随即,他埋怨刺青的身子太重了,“该死的死猪,这么沉……哟嚯……哟嚯……”
梧桐很想躺在沙滩上睡一小会,就像身边的刺青一样,可他没这么好的运气,正当他打算躺下时,天边一个燃烧着的东西似乎朝这边驶来,他在手表上查询,发现是一颗导弹袭来,而目标就是那个发射红外线的汽艇,距离爆炸目标还有3分钟。
“该死的,这是踩屎了!”
他拖着疲倦的身躯,还要拖着那具沉睡的死尸,于是,感到分外疲倦。
他打算干完这一票还是老老实实地当医护人员算了,这真他妈的累,关键是小命随时不保。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远离那个汽艇一百米,实在毫无力气了,只得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抱头等待着那枚导弹爆炸。
然而该死的是,那导弹竟然没有朝汽艇袭来,反而以高速从他身边擦过。
那一刻,梧桐浑身哆嗦,吓得半死,目光呆滞地看着天空,寥寥无几的星星零星地点缀着暗淡的天空,明月却光辉十足。
“导弹呢?”梧桐思索着,“它应该朝着那个方向飞,怎么又偏离了呢?”当他打算用左手上的手表查询的时候,一团耀眼的光芒几乎和振聋发聩的轰鸣声同时发出,“死神总算离我而去。”手表上显示游艇上并没有信号源,它已经转到另一个地方,所以导弹改变了方向。梧桐在想估计是因为刚刚的一个翻转甩掉了安装在上面的玩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再也不出来啦……”他摸摸口袋打算找出香烟吸上两口,现在总算可以安心休息一会了,“该死,已经被水打湿了……”
“起来,过来。”梧桐用左手上的手表操纵着10公里外的一架米格战斗机,“该死,我竟然偏离了这么远。”
飞机的轰隆声传来,那种巨大的响声并不是米格战斗机所发出的,再说它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来了,“该死,又有什么名堂?”愁上眉梢,虽无人知晓,可眼前的事真令人感到棘手。
是一架直升机,硕大的叶片旋转时发出呼嘟呼呼嘟的声音,耀眼的探照灯在地面上四处搜索,仿佛要把每个角落都要仔细搜查一遍,搜查对象——梧桐和刺青是毋庸置疑的。
梧桐看到身边就是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
于是,他便蹑手蹑脚地拖着刺青沉重的身躯慢慢地向树叶丛中移动,而全然不顾有没有蛇或者其他动物。
当探照灯照射过来的时候,他们刚好躲进了茂密的树叶丛中,探照灯便朝另外的地方移动。
“快走开,该死的玩意,赶紧走开!”梧桐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自己的意念可以驱逐那辆该死的直升机,可以改变自己危险的处境。然而,这是小女子的幼稚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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