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坚哈哈大笑,左手搭在祈川肩头,祈川只觉像被一坨铁块击中一般,又震又痛,只听丁坚放声道:“宠辱不惊,不急不躁,不喜不悲,祈小兄弟果是世间难得的人才。”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低声道:“不知祈小兄弟觉得我家小姐怎么样?她虽看起来刁蛮任性,可心地却是善良无比。震威镖局虽比不得名门大派,但在黄河以北也是颇有几分薄面,相信也不会辱了祈老将军的名声。”
他见阿秀对祈川照顾有加,而祈川救了他们的命,为人正直,又是名将之后,颇得他喜爱,便有撮合两人之意,却不知两人先前早就“交手”了几十招。
阿秀一直躲在帘后偷听两人说话,起初听见祈川要离开,心中倍感不舍,听见丁坚大肆夸赞祈川如何如何,既羞且喜,而后听闻丁坚提及自己和祈川之事,心头更是激动,只觉血液澎湃扩张,头晕目眩,是又期待又害怕。
但听帘外祈川说道:“李小姐和丁大哥的好意祈川心领了,只是祈川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不敢对阿秀小姐和丁大哥多加叨扰。”
听到这里阿秀心里噗通一声,激动的心一下冷寂下来,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发现不对,又连忙捂嘴。
丁坚却似没有听见这声音,哈哈笑道:“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这我理解,不过家庭婚姻亦是必不可少的。”听到此处,阿秀又连忙侧耳倾听,只听丁坚接着道:“阿秀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我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这孩子固执的很,一旦认定了的东西,就算是李总镖头也难以让她回头。另一方面,我震威镖局虽然只是个镖局,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你可明白?”
祈川点头道:“我大概能明白。”知他话中意思是,自己看了阿秀清白之躯,她已经认准了自己,自己若没有个确切正当的理由,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尽管自己救了他的性命,他和震威镖局也决计不会放过自己。
眼下之际,祈川心想自己只有如实相告才能离开了,当然不可能全盘相告,于是道:“丁大哥,不,丁大侠,阿秀小姐对我一番情深,我很感激,只是此事对我极其重要,此事不仅关乎自己和几位好友的性命,更关乎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就算自己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所以请不要在逼迫在下了。”
丁坚见他神拘色谨,目光坚毅,知他不是在说谎,只是......只是苦了在帘后一直偷听的那一位了,大丈夫绝不强人所难,长叹了口气,说道:“不知此事丁某可帮得上忙?”
祈川正想说你帮不上什么忙,但转念一想,自己以前曾在书上看见说,古时赶镖的游走四方,见识广博,消息灵通,说不定他真的能够帮帮自己,于是道:“也好,先行多谢丁大哥了,我正有两件急事要找人帮忙。”
丁坚道:“是那两件事,但说无妨。”
祈川道:“这第一件事,我想向丁大哥打听一个人,不知丁大哥可听说过白日常?”
丁坚神色一紧,沉声道:“就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神医的白日常?”
祈川道:“正是他,丁大哥莫非认识他?”
丁坚顷刻间变得呆滞起来,眼神一下变得空洞灰暗,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神色良久才是恢复正常,缓缓说道:“此人武功极其可怕,且行踪不定,只怕你很难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也是徒劳。”
祈川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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