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庙门,杨叔果然等在门外。汇同两人,然后杨叔和余明扶着李宏缓慢下山。山路太窄,三人难以并行,最后只有余明一人扶着李宏,李宏一拐一拐的下山,杨叔跟在身后。
杨叔叹了口气说:“这样救他们值得吗?”
李宏笑笑说:“没有所谓值不值得,只是看他们有点像逝去的同袍,不忍心罢了,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
余明搭嘴道:“傻子!”然后呵呵的笑。
杨叔敲了一下余明的头,不满说道:“你应该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个傻子!”说着自己也笑了。
“无所谓,无所谓!”远处矮木惊了飞鸟。啾,啾的叫着飞向天空。三人看着,一脸的羡慕。
就这样李宏,偶尔去军营看看,偶尔去饭馆看看,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虎帮的争斗的事情终归是淡了下来,李宏的热度也终究趋于平静。虽然还有慕名而来的人,但已经少了很多,李宏也可以正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谈天说地,家长里短,趣闻笑话的聊着。
民食饭馆的名号是彻底打出去了,加上饭菜可口,价格适中,很有口碑,所以生意一直很好。吃饭定宴,忙个不停。按照李宏的建议,又从那些逝去的同袍里招了几个家里困难的几个帮手,还有厨娘,才能忙的过来。
当然也有眼红的,但知道李宏是个硬茬后,就不敢再造次了。所以日子也慢慢开始平淡下来。
待到五月中,李宏右腿的伤已经全好了,只是右臂的伤太重,需要继续绑着夹板固定。李宏自己开始简单的军营训练,前后两次受伤,使得李宏缺少锻炼,体质变差!李宏自己都感觉这样下去要废了。于是便开始按照军中最简单的项目开始锻炼。
一开始是自己一个人,后来余明加了入来,再后来和余明相熟的愣小子们也加了入来。每次练完,李宏都会带他们到饭馆吃顿饭。知道这个后,城西一部分孩子都过来参和着锻炼,就为了饭,这不得不让李宏感慨饭的力量。这样下来,竟然有四十个半头大的孩子跟着练。
明天早上几十号人跑过长街,感觉声势比军营里的还大。
因为这帮孩子练结实了,又无所事事,好几次竟然打起架来,整得大人们不停像李宏说事,还有不少是同袍的孩子。为了防止孩子们闹事,李宏干脆按照军营里的操典训练他们。
这一训练可把余嫂愁坏了,为啥啊?练多了,饿啊。结果李宏还得负责他们吃饭,去饭馆吃。余嫂能不愁吗?跟李宏说,李宏只是笑笑。余嫂也没有办法,只好由他去了,但是油水和肉就少了。这年头北边听说打仗,流民都往南边迁移,能吃上口饭也不错了,所以这帮孩子也没有什么想法和怨言。还生怕挨罚没有饭吃,练的更欢了!
到五月底,天气渐热,早上操练完这帮小孩的李宏,正坐在城西一块空地的板石上看着他们练军武对打。
这时候一个军士匆匆走来,李宏认得这是关锋的一个亲兵,关锋管它叫凌三,三十来岁,生的雄壮,像头狗熊一半。但人却是实在,据说武艺很好,能打能冲,当年曾救过关锋,所以李宏也不怠慢,管他叫三哥。
“三哥,早!吃了早点没有,没有就去饭馆吃点。”李宏招呼着说。
凌三憨厚的笑了笑说:“营里吃了。关大人叫我叫你过去。”
“啊,把总叫我啊,知道啥事不?”
“不知道,大人只是说好事,俺也没有多问,就过来唤你了。”
李宏拿起边上的烙饼递给凌三,说:“三哥我辛苦了,吃个饼,我们再去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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