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因着沈旦的出现街上围观的百姓便多了起来,将郑淑明及跋锋寒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沈旦明显拥有百姓的拥护,百姓也不怕他,一些胆大的就在那道:“大人,这帮贼子在这闹事,快些捉起来关进牢里。”竟陵城实行新规以来,百姓日渐日足,最为反感外人为城里带来动乱,故而渐渐在城中分为两派,一派为原居民,另一派为新迁之人,二派互不对眼,常常为律法之事而大打口水仗,这当儿说话的当然是原居民了。
郑淑明眼见事情难为而且有脱身的麻烦,只得忍气吞声,低低对沈旦道:“贱妾不知帮主城里的规矩,一时触犯,还望帮主开恩,放过贱妾此次。”她说话的时候,神情不免低落,有些楚楚可怜之状。沈旦正欲对襄阳下手,大江联又是钱独关的盟友,怎会轻易放过此女,当下道:“闲话少说,一切待关禁三天后再说。”刚说完,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人道:“让开、让开,城卫兵执法。”原来,这边这么热闹,早惊动了巡城的城卫兵,这附近的一名城卫兵将领便迅速带着人赶了过来。
事情的结果显而易见,郑淑明和跋锋寒无力抵抗,全被关押大牢。跋锋寒倒无所谓,他反正要找个地方养伤,大牢反而是最好的地方。可郑淑明就郁闷至极了,一路追杀跋锋寒几乎耗尽了她的心血,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只得怀着一股幽怨之情呆入竟陵大牢。
这只是一件小事,沈旦并未放在心上,郑淑明、跋锋寒关满三天之后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离开竟陵,沈旦对他们自有安排,到时也不容他们反抗。
之后与虚行之见了一面,谈论较多的内容仍是竟陵内政,沈旦知道一场战役下来所耗钱粮和人力甚多,他要攻克襄阳,便得早作准备,虚行之为此可谓殚心竭虑,日夜为之操劳,还好因为近来一系列的新政收益良多。
至于兵力方面他已有八万,分由竟陵旧将和他属下十八骑统领,但这八万人中只有三万人有过作战经验,其余都是新兵,所以沈旦还需不断的练兵,自与飞马牧场结盟之后,已与牧场作了几笔战马生意,杨冰的骑兵部队已增至二千人,不是他不想多搞骑兵而是因为南方之地操骑的人不多,能作为骑兵精锐上战场的人就更不多了,这一切都需要训练和时间培养。沈旦不是没想过将那五千骁果军调来,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公开反隋所以不敢妄自调动,唯有等到杨广归天或是天下大乱之后他才可能调动。不过,此刻的江都仍是保持表面平静,杨广日益不理政事,天天都在钻研长生诀,整个江都由宇文阀、独孤阀、以及亲杨广的沈光派相互制衡着。也正是因为如此,局势才保持着微妙的情况,只须有一方占据有利或是其中两派结成同盟,江都形势便即可风云突变,但令宇文阀和独孤阀不得不警惕的是,大隋的顶梁柱张须陀仍在,虽然他手中只有区区两万兵力,但就是凭这两万兵力压制得李密所谓的百万农民军不敢动弹。若是江都有变,张须陀南下,谁也不敢保证能在他手上讨得了好处。
作为竟陵主帅、东海帮主、隋朝江南道讨捕大使,沈旦有忙不完的事情,虽然他心中早有反隋之意,但他也知道此刻不是举旗的时候,就连李渊占据长安也是打着拥隋的旗号,这个时候反隋无疑会遭到各地隋军精锐的平叛,像张须陀、刘子翊、王世充、来整这些人都在,所谓枪打出头鸟,历来的农民起义笑到最后的肯定不是最先起兵之人,如秦末陈胜、吴广,西汉赤眉军、东汉黄巾军。隋末有所谓的七十二路尘烟,八十三路反王,最后没一个成功的,李密就算再有能力也只是为李渊作嫁衣。
看完四个受重伤的十八骑后,沈旦来到了凌风的院落,他让人在这个院落内摆满了重锁、巨石,就是为了训练凌风的力量,玄铁重剑重达七十余斤,若是凌风膂力不行必须使不动这玄铁重剑,沈旦有心依照脑海中神雕训练杨过的方法来训练凌风以期达到目的,当然这是一个长久的过程,或三年五载,甚至更长,最后凌风能不能将这玄铁重剑使得如杨过这般厉害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凌风感激沈旦的关怀,早就在拼命恢复身体,再加上那俏女婢的细心照料,可谓进展神速,几天的功夫脸色已是红润起来,再不是沈旦初来时的那种苍白。
但沈旦仍是叹了口气,若是手掌可以施展九阳神功必可助凌风恢复伤势,但此刻也只能望腕兴叹,无奈作罢。沈旦亦曾尝试将真气运入掌心,只可惜,那真气一经过手腕处便奇痛无比,非但到达不了掌心,反而有爆体的可能。目下能将沈旦手足经脉完全治好的恐怕只有和氏璧中的异力了,沈旦有心前往洛阳寻找师妃媗,只是一来目下竟陵事务烦多,二来也没有想出个什么好法子来夺或求和氏璧,只得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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