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好似爆开的气球。凌风终于出手,玄铁重剑斜斜一击,如划开水波般破开徐世绩面前的气场。重剑虽然无锋,但却是销铁如泥。凌风沉势一击,加上重剑的帮助,破开徐世绩的气场便如推枯拉朽般容易。在这种斗气的情况下,徐世绩无可避让,精神转瞬间被提至及极,手下绝不敢有任何怠慢,短刀左右狂划,同时足下狂踢。徐世绩上下反击,凌风招式不待使老,便斗然斜疾数步,倏忽间到了徐世绩右侧,重剑横扫,如拍砖打瓦般拦腰斩向徐世绩。
徐世绩遇变微惊,急朝左方跃避,但动作间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只此二招,凌风便迫得他几无还手之力,心中再无小看凌风之意。不待他跃开,凌风足步连踏,如梦幻般前进数步,化剑为刀霍霍两剑将徐世绩躲闪的方位封死,同时朝他腰间连番狂踢。凌风这几下动作已是揉合了沈旦的幻影迷踪步以及料敌先机之剑意,徐世绩哪能见过,顿时失色,这两剑迫得他无法左右闪避,同时还要应付凌风踢来的双足。
危难之际,徐世绩不愧为多年老将,应变神速,将身后仰,如倒载葱般倏然背倒,同时左右两足猛的在地上一蹬,身子顿时如游鱼般朝后疾滑开去,堪堪避开凌风此击。
凌风目光一盛,料不到徐世绩在他这招之下仍能脱身,心中好胜心雄起,收臂提剑,足下连动,将沈旦教他的幻影迷踪步发挥到了极致。虽则他只学到了一成左右,但也足够晃得徐世绩头昏目眩,找不到方向。
十余招过后,徐世绩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手之力。
沈落雁瞧得秀眉一蹙,身子微动,很想上前出手。但在她之前,单雄信已是忍不住提枪冲了上前,喝道:“世绩,莫怪老单不顾江湖规矩,实则是我们不能在此久留。”程知节心道:“看来徐世绩也不过如此,但那独臂小子的步法的确怪异,老程我对上也头痛得很。”
单雄信瞅了个时机,提枪刺向凌风,凌风只得放开正进攻的徐世绩,回剑挡了一击,震开单雄信,冷笑道:“原来这便是所谓的瓦岗豪杰。”
单雄信老脸一红,道:“今儿我等是来救人,又不是讲江湖路子,你若不服,大不了再找个日子,你和我再战他个天昏地暗,不死不休。”
凌风冷嘿两声,表示不屑,反剑一击攻向徐世绩。徐世绩拼力挡住,却挡不住剑身传来的大力,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猛退。
单雄信见凌风不答,也感无趣,但仍是提枪朝凌风后心击去,道:“我单雄信就算今日名誉扫地,也不会让你伤了世绩。”
凌风抡剑回防,挡了一击之后,索性一左一右攻向单、徐二人。
徐世绩心中有千百个不愿单雄信相助,但独身一人却又无法取胜凌风,心中着实矛盾,只得抿紧双唇,假作不知,一左一右与单雄信合攻凌风。
凌风的独臂剑法练了二十余日,但一来无实战经验,所思所想无法得到印证,就算与杨冰、段忠等人砌蹉,那些兄弟也不敢对他使上真功夫,所以小成之后一直无法突破,今趟是将徐世绩、单雄信作为练剑的对象了,二来也是因为徐世绩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劫持虚行之救走沈落雁,这口气如何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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