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李左很清晰的听清了耳边响起的声音，那是肉体被利器击穿的声音。
“李左……爹爹说……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月儿再次响起的声音已经没有那么清脆动听了，有些空洞，有些断断续续。
伤口止不住的在流血，很快的侵染了李左的整个上衣，李左有些呆了。
环抱着已经睡着了的月儿，李左想起曾经听说过的一句话，极致的伤心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李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流不出一丝眼泪。
李左没有那么坚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月儿是李左真正认识的一个姑娘。
尽管自己对她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喜爱，但那句“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还是深深的刺痛了李左的心脏。
“月儿……”
有太多话涌上心头，李左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只能看着怀中的女子渐渐失去生机。
一声刺耳的鸣叫在耳边响起，如果放在平时，李左可能会感到惊奇，或者说害怕。
但此时的李左，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月儿说的几句话，仿佛是要牢牢的刻进心中一般。
“小黑！你干嘛去了？”离小姐的一声厉喝再次响起，李左也不禁抬头看着身旁落下的大鸟。
大鸟冲着离小姐叫了几声，李左听不懂，也不知道这一人一鸟到底在说些什么。
“离小姐，你没有受伤吧？”李左突然想笑，不知道为什么，李左有些发自内心的想笑。
“没……没事！李左，你没事吧？”离小姐看着眼前带着笑容的李左，心中也有些犯怵，因为这笑容有些过于诡异了。
听了离小姐的话，李左再次有些想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月儿，再次抬头看着离小姐，“离小姐没事就好，不过我们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我妹……我妹妹可能比我们先走了”。
“小黑！”听了李左的话，离小姐似乎也有些恼怒，李左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同情？可伶？李左猜不出来，也懒得猜，但也仅此而已。
看了看一旁已经被小黑撕成两半的寻仇之人，李左怀抱着月儿站了起来，没有管离小姐，独自走在了前面。
离小姐很快跟了上来，再次走在了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几眼李左，似乎对李左产生了一些好奇感。
大鸟小黑再次飞上了天空，李左不知道这种事情还会不会发生，如果再次发生了，那应该是的就是自己了吧。
两人没有说话，没有月儿后，气氛变得更加沉默了，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处河边，李左也再次恭敬的叫停了走在前方的离小姐。
李左把月儿放在了河边，用清水清洗了一下脸，当然也清洗了双手，月儿的双手没有那么细腻光滑，有的只是一些干活留下的茧子。
脸部也一如往常，有些黝黑，只是夕阳下的阳光竟然也无法在脸上照出半丝血色，有些发白。
李左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盖在了月儿的身上，女孩子嘛，还是要好看些，胸口上有个洞算是怎么回事。
左右看了看，李左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木棍，人嘛，既然已经死了，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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